</dt>
&esp;&esp;昭容眼中泛起得色。
&esp;&esp;難怪——難怪不論怎麼挑釁,那阮玉儀都不氣不惱,原是另有姦夫在。倒是挺令人意外的,這表小姐瞧著像是好欺負的一類人,卻也會犯下這種事。
&esp;&esp;不過也好,如此,行秋便沒可能再看上她了。
&esp;&esp;昭容將那府醫打發了,心下思忖待程行秋回來,要如何將此事告知與他。她忽地想到些什麼,皺起眉,只是他那麼護著那人,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會相信嗎?
&esp;&esp;那藥渣也是可以推脫是其他婢子的,只怕屆時行秋反是會覺得她胡亂汙衊。
&esp;&esp;思來想去,她著人決定盯著阮玉儀,只要她和那人還有往來,就不怕抓不到端倪。
&esp;&esp;昭容起身,緩步行至庭院中,院中植有一株棗樹,只是她身邊的婢子也不擅打理這些,她更是懶得管,乾脆便讓它一日日枯下去。
&esp;&esp;近來逐漸入了深秋,院中綠意消泯不少,卻是顯得有些蕭索起來。
&esp;&esp;只是她眼下覺得自己抓住了東廂那位的把柄,心下舒暢,並未注意到這些。
&esp;&esp; 跟蹤
&esp;&esp;馬車驅散開人群,在繁鬧的街市上緩慢行進。
&esp;&esp;木香面色凝著,眸中隱有不安。她總覺得他們的馬車後邊跟了人,可若頻頻回頭去看,又怕打草驚蛇。
&esp;&esp;思忖了下,她裝作回首與阮玉儀講話,叩了兩下木車身,眸光卻向一邊瞥去。一射之地,果真有個男子的眼神猛地與她對視,許是怕自己被發現,心虛地往轉角躲了躲。
&esp;&esp;阮玉儀身處車輿內,自是不知外邊的情狀,她聽得木香的叩擊聲,便道了句,“怎麼了?”
&esp;&esp;馬車還在繼續行進著,她能感受到身下微微的顫動,車外木香的聲音被周遭人聲蓋過去一部分,並不太清晰。
&esp;&esp;儘管如此,可還是叫她白了臉色。
&esp;&esp;“小姐,後頭有人跟著我們,”木香頓了下,“是個男子。”年歲看起來卻是不大的,不過十六七歲關緊。
&esp;&esp;這時,馬車靠邊緣行了一段路,街邊屋子的陰影落下,使得馬車內也是一暗。
&esp;&esp;她腦海中忽地湧現一些並不愉快的經歷。她的面容隱在黑暗中,垂在裙側的手悄悄捏緊,指節泛著些白。
&esp;&esp;身體裡那股不散的燥熱,似都被嚇走了。她強迫自己定下心神,緩了口氣,對外邊的木香道,“找個鋪子,要車伕停下來。我們與掌櫃說一聲,應是能從後門脫身。”
&esp;&esp;木香應了聲。
&esp;&esp;很快馬車便在一胭脂鋪前停了下來,阮玉儀搭了下木香的手,自車上下來,神色從容,落在旁的姑娘後邊,也走進了鋪子,像是真的只是來買胭脂似的。
&esp;&esp;得了話的車伕便一直等在原處,裝作要等主子回來的樣子。
&esp;&esp;因著不知那人多久會跟進來,她不由放快了步子。不過幸而是鋪裡所售,多是女子之物,故往來也是小姑娘居多,那人進來應是會分外明顯。
&esp;&esp;阮玉儀四下裡望,見女掌櫃正立於角落一張長几案後。
&esp;&esp;走上前時,那掌櫃正巧抬頭,怔了一下,忙換上笑臉,“姑娘想買點什麼?”她上下打量阮玉儀一眼。
&esp;&esp;這般衣著講究,且是氣韻不凡的小娘子,想來出手定是闊綽。如此想著,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esp;&esp;她微微搖頭,將所遇之事一兩句講清了,又問道,“可否借貴鋪的後門一過?”
&esp;&esp;她面上雖不顯,可手下卻抓著几案邊緣,用力到指尖泛白。
&esp;&esp;那掌櫃的是個熱心的,聽她這麼說,也不敢耽擱,邊應了下來,邊向後邊一指,“姑娘且去就是。”
&esp;&esp;她這胭脂鋪開在此處,若能給旁人提供幫助,倒多少算是行了善事。便只當是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