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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這一問只是個引子,要不要幫,卻是全然由不得她的。
&esp;&esp;姜懷央像是食髓知味般,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非得是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痕跡才算罷休的。
&esp;&esp;她原下意識想抗拒,伸了手想抵住他,可驀地思及自己的處境和身份,手上一頓,轉而勾住了他的脖頸。
&esp;&esp;她不知怎的,這分明是她所希望的,可如今卻又想推拒。
&esp;&esp;她閉上眼,仰了點上半身,去依著他,知道這個角度他看不見了,才敢牽起嘴角,自嘲地笑笑。
&esp;&esp;放任他動作的後果便是,她回來時,得一直拉高衣領,打起精神,謹慎著不被旁的人瞧出異樣。
&esp;&esp;可不想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esp;&esp;方從東角門入,未行幾步,便迎面碰上程行秋。因阮玉儀一直避著他,兩人倒是有幾日未見了。她垂了垂眸,打算從一邊繞過。
&esp;&esp;程行秋展臂攔住了她。
&esp;&esp;她渾身一顫,住了步子,下意識以為他這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攥緊了衣領,心中發虛。
&esp;&esp;他見她拼命想避開他的模樣,喉中一澀,吞嚥了下,才喚道,“泠泠——”
&esp;&esp;“見過大公子。”阮玉儀欠了欠身,算是見過禮了。
&esp;&esp;她竟是連一句表哥也不願稱呼,他垂下了手,將指骨攥得發白。不過幾日不見,她的容色卻更穠麗了幾分,像是雨後嬌花,舉手投足見似乎都多了幾分韻味。
&esp;&esp;美則美矣,卻叫他覺得陌生。
&esp;&esp;他一日不見她,就算是在昭容身邊,也念她念得緊。如今真見了,卻不知說什麼話好了,他與她唯一的聯絡,似乎只餘下了她是客寄程府的表姑娘。
&esp;&esp;還有——他忽地想到什麼,輕聲道,“泠泠你莫要操心,我定會說服我爹孃,叫他們將你再嫁與我的。”
&esp;&esp;她緩緩抬眸,那一眼疏離冷漠,雖沒得到她的答覆,卻已是叫他心下涼了大半。
&esp;&esp;其實他也知道,泠泠早不願與他好了。剛回來被她撞見,她哭的那次,怕也是她最後一次表現出對他的在意。
&esp;&esp;他仍舊如此說辭,哪裡是叫她安心,這安的分明是他自己的心。
&esp;&esp;注意到她一直攥著衣領不松的手,程行秋忽地疑道,“你脖頸怎麼了?”
&esp;&esp;她手上微顫,好似她被視作秘密的事情,已被旁人探知了去。
&esp;&esp;姜懷央掐著她身子的力道,似乎還殘留在身上。她變換了姿勢,緩了緩身上的痠痛,也好叫自己立得穩當些。
&esp;&esp;“不過偶然受了涼,畏冷罷了。”她出聲清凌凌的,不帶什麼感情。
&esp;&esp;程行秋忙追問,“可服了藥?大夫怎麼說?”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
&esp;&esp;她並不領情,道,“並無大礙,無需大公子費心了。”雖心下鬆了口氣,腦中浮現的卻是那隻比她大上不少的手,以及上邊被細心分作幾瓣的丸藥。
&esp;&esp;她回神,見他沒其他的要事講,便淡聲道,“既然大公子無旁的事,那我便先走了。”她頓了幾瞬,見他再無話,便轉身離去。
&esp;&esp;他想說些什麼,好多與她待會兒,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並不是只是否有話可聊。
&esp;&esp;於是只得眼睜睜目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esp;&esp; 豔詩
&esp;&esp;這兩日阮玉儀都有些懨懨的,也不愛動,尋常膳後,她都會在院子裡稍微活動,如今連這散步也免了。
&esp;&esp;雖不樂意走動,可見她面色燦若桃花的模樣,也不似生了病,木靈尚未知曉小姐與世子的關係有所親近,恐小姐心有鬱結,便尋了機會問。
&esp;&esp;“小姐近日可是有何傷心事?是世子欺負了您嗎?”如此說著,她自個兒便信了,一副只消小姐稱是,便要殺過去為她討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