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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就沒有想過,若是他不來救她,也不允許旁人來救,她又當如何?
&esp;&esp;如此折騰自己,倒是顯得他救人救得早了,合該叫她在池水裡再呆會兒才是。
&esp;&esp;他面色冰冷,將人一把打橫抱起,去了近處了廂房。懷中的小娘子咳了幾口水後,似是冷極了,身子可憐地顫著,下意識貼近暖和的地方。
&esp;&esp;她嚶嚀了聲,“好冷。”
&esp;&esp;姜懷央被她動得渾身一僵,沉聲威脅道,“你若是還敢亂動,仔細我將你再丟回去。”
&esp;&esp;阮玉儀不怕死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這才消停下來。
&esp;&esp;早在見自家主子入了水後,溫雉就去取乾淨衣裳了。
&esp;&esp;主子的衣物在此處倒是有備著,只是這裡又是個佛寺,裡邊的全是僧侶,委實是沒處去給阮姑娘找合適的衣物。最後他只能暫且拿主子的一件厚實些的大氅來。
&esp;&esp;木香則是見世子將阮玉儀抱進了廂房後,便不知去向。
&esp;&esp;廂房內,阮玉儀接過那大氅,卻不知如何是好。她渾身都溼透了,現在衣裙還在往下滴水,腳下的地深了一塊。身上這套衣服卻是穿不得的了,可又沒有其他的衣物可以替換。
&esp;&esp;總不好將這大氅直接披在外邊。
&esp;&esp;姜懷央別過眼,只覺得自己撥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
&esp;&esp;這小娘子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眼下她一身溼衣,墜在身上,勾勒出她身子的曲線,她將佩戴著的釵環也卸去了,散落如瀑青絲。分明給了她衣物,卻也一直猶疑著。
&esp;&esp;“去將衣裳換上。”他一出聲,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微略發啞。於是又端起茶水,半盞茶下肚,才覺得喉中潤了些。
&esp;&esp;如何換?
&esp;&esp;她思忖半晌,也沒明白他的意思。腦中忽地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她抓著大氅的手緊了緊。
&esp;&esp;她帶著衣物去了隔壁的廂房,再回來時,手中抱著換下的溼衣。在她離開這段時間,姜懷央自是也換了乾爽衣物,他面色如常,衣冠楚楚,卻是與來時並無太大差別。
&esp;&esp;彷彿兩人同時浸了水,但狼狽的只有她一般。
&esp;&esp;溫雉見這情狀,自覺地悄悄退了出去。
&esp;&esp;注意到來人,姜懷央抬眼望去。
&esp;&esp;她的身形比他小上不少,穿著他的衣物自是撐不起來,顯得空空蕩蕩的。瞥到她領口處的白皙,他方才驀地意識到,若是她的溼掉的衣裳都換了下來,那麼——
&esp;&esp;他將人扯過,摁在床榻上,又往上蓋了一層被褥。
&esp;&esp;“好生待著。”他冷聲命令道。
&esp;&esp;她身上觸及的,盡是他這大氅絲滑的觸感,紅暈一直從她的耳尖蔓延到肩頸處。聽他這麼說,只乖巧地拉過被褥,低低嗯了聲。
&esp;&esp;此時,木香端著一個承盤,垂首進來。盤上置兩隻杯盞,卻不知裝了什麼。
&esp;&esp;阮玉儀緊盯著那兩隻瓷杯,面上一熱。她伸了手,接過木香遞上來的那隻杯盞,低垂著眉眼,往裡邊吹氣,白煙便順著杯壁飄上來。
&esp;&esp;她抿了一小口,便皺起眉來。
&esp;&esp;裡邊裝的是熱酒,入口辛辣。這木香也真是的,用熱茶不也行嗎?她暗自腹誹,還是為了做樣子又喝了點。
&esp;&esp;木香將餘下的酒往姜懷央那邊遞了遞,“殿下,這酒已是溫過了,您可以喝一些暖暖身子。”
&esp;&esp;姜懷央並未說什麼,頷首接了。
&esp;&esp;木香這才鬆下一口氣,退了下去,且掩上了門。
&esp;&esp;身邊下人來來往往時,還不覺著有什麼,眼下只餘他們兩人,廂房內的空氣便似是忽地燥熱起來。阮玉儀不安地扯了扯衣領。
&esp;&esp;姜懷央垂眸看那杯中之物,稍嚐了些,發現果真是酒。難怪方才小娘子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