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假裝望向二樓,又恰當的露出一抹驚訝。
這才低下頭,看著眼看就要擠進自己懷裡的少女。勁瘦的腰身微彎,好看有型的薄唇悄悄湊近她的耳垂,用同樣的氣音對她說道,“公主小心。”
低沉有力的嗓音就像海妖的歌聲,魅惑著甘願為他沉入海底的獵物。
然後,陸炎就看到少女白皙的脖頸漸漸變成淡粉色,細小的凸起顆粒連成一片。
陸炎低笑一聲。
惹得懷裡的人,玉頸上的淡粉,顏色更深了。
白菜瞟了他一眼,嘀咕道,“男色誤人。”
陸炎像是沒聽到一般,盡力的護著懷裡的人。
酒樓門口擺設了一個擂臺,時不時就會有人上去對對子,贏了的人進行下一輪,輸了也有一份小禮物拿。
該說不說,酒樓老闆還是會做生意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現在小小的禮物算什麼,酒樓的名氣和口碑打出去,還怕沒人來吃飯嗎?
倆人看了一會兒熱鬧,陸炎又護著懷裡的人走了。
走前,陸炎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剛好沐婉晴垂頭看向窗外,和陸炎來個四目相對。
沐婉晴只覺得腦瓜子‘嗡’地一下。
他來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最後沐婉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她只知道陸炎看到了自己。
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同她一處的二皇子?
南國男女大防並不嚴苛。
可她有婚約在身,又和外男一起在酒樓,這就惹人詬病了。
沐婉晴臉色有些蒼白,腦中更是混亂不堪。
也許,他沒看到呢。
就算。。。就算看到了,她只是碰巧遇到了二皇子,一起上樓吃個飯而已。
如果陸炎揪著此事不放,那他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她坐在桌前,手指無意識的劃拉著桌面。
現在回想起來,他懷裡好像護著的是公主?
沐婉晴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她和二皇子一起吃飯怎麼了?
他懷裡還護著公主呢。
明知身上有婚約,還和公主牽扯不清。
兩個人離的又那麼近,他想做什麼?
*
人就是這樣。
本能的趨利避害。
所以沐婉晴才會不斷的尋找陸炎身上的問題,一旦找到了,那她就會緊抓不放。
其實,以吏部侍郎現如今的身份地位,能把女兒嫁入侯府,還真就算是高攀了。
陸炎為人謙卑有禮,容貌出色,年紀輕輕在朝堂的職位已經是正四品少卿了。
在這京城內,想要這個乘龍快婿的,大有人在。
只是沐婉晴運氣好,先一步定下了陸炎。
但沐婉晴想要攀更高的高枝,這並沒有錯。
哪個女子不想嫁入高門?
她錯就錯在身上還有婚約之時,卻故意引誘太子,結果引誘不成,迅速轉換了目標,換成二皇子。
這不就是典型的騎驢找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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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炎護著白菜走出人群后,就放開了她。
白菜也出來許久了,本想回宮的,這時陸炎卻說,“公主,您的鞭子還在微臣府上,您可要去府上坐坐?”
白菜這才想起來。
對哦,上次跟他生完氣,鞭子都忘拿了。
又看了看陸炎,點點頭。
“那我們先去用午膳?然後再回侯府?”
白菜看了看時間,中午了,是該吃飯了,於是陸炎帶路,領著白菜和寶珠她們主僕二人就去了聚福來吃飯。
陸炎要了一間兒雅間,又點了幾個招牌菜。
席間,陸炎很照顧她。
又是端茶遞水又是佈菜,搞得寶珠站在公主身後,都無用武之地了。
飯也吃了,茶也喝了,白菜也玩累了。
她想快點兒去侯府拿了鞭子回宮,於是催著陸炎回家。
..
侯府。
門口匾額上的燙金大字氣勢磅礴。
看門的小廝怎會不識得公主,連忙跪下問安。
白菜如同逛園子般,從大門口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她不能失禮的直接去陸炎的院落。
所以白菜率先去了前院,和侯府的老夫人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