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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奴婢私下裡打聽過,蘇側妃當初嫁到太子院裡來的時候,太子極為看重,讓她執掌中饋。但是,蘇側妃憑著這些方便,害死了好幾個侍妾的孩子。”
&esp;&esp;“我記得……撫嫣有個女兒的。”
&esp;&esp;“是,不過……是個痴傻。奴婢聽人說,當初她自己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水裡了。然後,高燒了好多天,幸而保住了一條命,不過……成了個痴傻。”
&esp;&esp;“哪有什麼不小心?”江玥梧嘲諷道。蘇側妃手腳不乾淨,被多少人抓到了把柄?她們只是敢怒不敢言。
&esp;&esp;“可娘娘既知道,又何必委屈自個兒?”
&esp;&esp;“因為這府裡太無趣了……”江玥梧忽而有些任性,高傲地望著屋頂,她就是朵傲然挺立的蓮花君子,出淤泥而不染。
&esp;&esp;“我水性好得很,你莫擔心。走吧,去靈運寺小住幾日。不出意外,太子當是懷疑我是不是幫著聖上和劉瑾揚了。”
&esp;&esp;主僕二人趕緊收了衣物,匆匆叫了江家的馬車走了……
&esp;&esp;當晚太子本欲一問究意,可把朝陽苑找了個遍,才知道江玥梧跑了。
&esp;&esp;他怒極,卻被“碰巧”撞見的撫嫣勾走了……
&esp;&esp;江玥梧主僕二人只點了一盞小小的燭火,她靠在床頭,翻著古書看得津津有味。
&esp;&esp;清念端來一碗薑湯,送到她床邊。江玥梧皺了皺眉,“這是哪兒來的?”
&esp;&esp;“是一個僧人送來的。娘娘落水的事不知為何傳的人盡皆知,都說蘇側妃嫉妒娘娘只有當家主母才可以穿的紅衣,仗著有孕,把娘娘推下了水。”
&esp;&esp;“娘娘出身不高,勢單力薄被欺負得淪落到寺廟裡住。那說書人還說什麼……可憐娘娘一心憂國憂民,為百姓祈福。那囂張跋扈的妾室蘇側妃反倒是欺負主母了!”
&esp;&esp;“而且這些說書人還都是說這麼一個版本,別人去問,他們也不說是哪裡得來的訊息。”
&esp;&esp;她揉了揉太陽穴,放下了古書。“說書人?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這是要把蘇側妃往死裡逼。”
&esp;&esp;“是……岑……”清念連忙住了嘴,二人心知肚明。
&esp;&esp;有機會結交那麼多說書人的,又與蘇側妃有深仇大恨的,願意投靠江玥梧的,不正是這幾日露頭的撫嫣嗎?
&esp;&esp; 再遇空鏡
&esp;&esp;“你剛說的送薑湯的那個僧人,叫什麼?”
&esp;&esp;“不等奴婢開口問,那僧人便離開了。不過奴婢瞧著與許公子有幾分相似,可性子的的確確是兩個人!”
&esp;&esp;“許公子……許承景……”江玥梧呢喃道,“我倒是忘了許多事……”
&esp;&esp;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空鏡的身影,當初覺著那空鏡有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究竟是誰。
&esp;&esp;想必,是空鏡與許承景有幾分相似,讓她誤認了吧。
&esp;&esp;“罷了,歇吧。”江玥梧躺了下去,卻沒喝一口薑湯。
&esp;&esp;夜裡,菩提樹下。
&esp;&esp;寒風瑟瑟掀著素粗的僧袍,颳著他的臉頰。他雙手緊握佛珠,眉間有些抑鬱。
&esp;&esp;“她不快樂,別人再覺著她高攀,再覺著她當是過得如意,我卻在她那雙明眸裡,看到了哀傷與憂鬱。總之,她不快樂,她過得不好。”
&esp;&esp;他嘆了口氣,回到佛堂前拍拍身上的灰塵,再虔誠地誦經。
&esp;&esp;他日日夜夜所求,無非兩件事:一是天下太平。
&esp;&esp;二是……她一生順遂。
&esp;&esp;寂靜的空林中徘徊著信徒的誦經聲,懸空的皎月裡拙藏著炙熱的愛意
&esp;&esp;今日,江玥梧在菩提樹下又遇見了他。這次,他沒有躲逃,而是大方地行了佛禮,“娘娘金安。”
&esp;&esp;“你叫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