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你說你能改變歷史?”
「就是如此,只要我願意,一千多年曆史的猛士,也可以一瞬間從人類歷史上抹去。」
“別胡扯了!”我厲聲喝道:“你這根本不叫改變歷史,你只是改變了時間線,我們現在所處的時空,根本不是你殺張角前的時空,只是多元宇宙的其中一個分支罷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逢魔時王低聲感嘆道。
“你說什麼?”
逢魔時王冷哼:「這難道有什麼不好嗎?剛才我殺的大蛇,是魔化魍之王,它是自然界用以剋制人類的,為天地靈氣所生,張角當年沒能把它徹底消滅,只是分了屍,封印在各地,一千多年來,它的戾氣滋養著原生的,和人造的魔化魍,現在,它被我殺了,魔化魍也會自然凋亡,猛士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剛才那個猛士的女孩也可以自由了,這樣的和平世界,難道不是人類社會所期盼的嗎?」
“蹂躪別人的意志,強加自己的歪理於別人的命運,這就是你的正義嗎?”
逢魔時王失笑:「正義?誰會在乎這些!」
他接著說道:「我有我不得不穿越時空的理由,但在不觸及我的利益的前提下,我也是希望世界能更好的。無論是金瀟,還是褚楚,亦或是猛士的其他人,我都沒想過要傷害她們,但如果她們選擇擋在我的面前,我也只能艱難地作出取捨,也包括你,明天。」
“你既然有控制時間的力量,那為什麼非要我們以命相搏?”我問道:“難道就不能回到過去,把方……把褚楚救回來嗎?”
「如果我能回到有時空旅行者的時間,我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逢魔時王一時語塞,沒有就這話題說下去,轉換話題道:
「就像你說褚楚無法回到她父母的時間一樣,我的能力也有侷限性,也是無法去到有時空旅行者所在的時間座標。」
我在腦海中飛速分析逢魔時王穿越時間的原理。
正如他所說,他無法回到有時空旅行者所在的時間座標。也就是說,他能回到方方所在的時間,但必須是方方不在場的位置,一旦過去的時間裡,有方方在場的時間,穿越回去的他是不能同時出現的,這情況就像方方被結界攔截,無法回到她父母遺棄她的孤兒院的時間那樣。
從他的話裡,我能分析出他曾經也遇到過其他時空旅行者,但或許並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方方一個時空旅行者,而且他也不可能全球80億人每個檢測是不是時空旅行者,所以當知道方方的真正身份後就失了方寸。
這也就證明了為什麼方方說拍照時,周圍的景象像是不想被她拍到一樣,因為她作為時空中特殊的存在,不是世界不想被她拍到,是世界在她附近已經發生了扭曲。
「明天,把褚楚交給我,我會想辦法得到穿越時空的秘密,到時,我一定會讓你再見到她的。」
逢魔時王威嚴的聲音變得乞求,孔武有力的手腳也軟了下來,彷彿一個朝聖者看到心心念唸的大教堂。
想不到,所向披靡的他,也會有他的軟肋。
但是,我不會放手的!
就在此時,褚楚身上發出刺眼的白光,一股白色能量從中射出,直擊逢魔時王,把毫無防備的他擊退到幾米開外。
隨著能量的射出,方方的身體也化作了無數白色光點,完全消散。
我失聲目眥,看著空蕩蕩的雙臂,感覺全世界在這一刻已經終結。
「漫漫,真的是你,我能感受到是你!」
逢魔時王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對著剛才攻擊他的那團白光,緩緩走去。
「小葛哥,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一道臺灣腔從白光中傳來。
我回過神來,看著那道白光。
只見那道白光發出耀眼的光芒,我腰上的decade驅動器上各個指示燈也呼應著閃動。
「漫漫,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逢魔時王發瘋似的衝向白光,無數極光帷幕在此刻攔在了眾人之間。
頓時狂風亂作,日月無光,飛沙走石,遠處的董事們、研究人員們,不遠處躺著的溫總,都被捲入極光帷幕之中。
逢魔時王在狂風中掙扎前行,誓要把那抹白光握在手中。
無數極光帷幕向他襲來,他一拳、一腿地擊打著襲來的極光帷幕,每一擊都伴隨著我沒見過的符文徽章。
白光飛進了我的decade驅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