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不似乎有些把我們的話聽進去了,將手一擺制止了我說道:“你先別說了,你們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少打聽,我剛才的確是沒注意路條的事情,一是沒留意二是天黑,這上邊也看不太清楚。這樣,我現在回去再找一次,找沒找到路條我都回來告訴你們一聲,這樣總可以了吧,也穩妥些。我現在也被你們說得有些動搖了,好像這條路的確有些過於難走了。”
“好的,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彆著急,回去仔細再找一次,我們等你的訊息。”少打聽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看著昂的不又把腦袋縮了回去,我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下。我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跟著昂的不上去冒傻氣了。這小子腦袋裡少根弦兒,他似乎就沒意識到戶外有‘危險’二字的存在,也全然不知為他人考慮為何物,這麼自我的傢伙能活到現在都應該算是人世間的奇蹟了。
貪吃蛇這時說道:“剛才還忘了問昂的不了,他在那上邊都走出去幾十米了,那他手機軌跡上是怎麼顯示的啊,對不對的軌跡上都應該能顯示出來了吧,一看不就能確認了嘛。”
“未必,未必啊。”補一刀搖頭說道:“如果他在上邊做的垂直方向的運動多於前後水平方向的運動,那就很有可能顯示不出來,咱們的手機軌跡軟體在這方面還是不夠先進,有時只對前後水平方向的運動做記錄,而上下垂直方向的運動往往只能顯示出一團亂麻般的線條,根本就看不出是不是走在正確的軌跡上。”
“反正我覺得他走的路肯定不對,太難了。”海德說道,“而且就算是對的我也不太想走,太危險了,真摔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我看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原路回吧,至少那是條肯定正確的路啊,而且白天咱們還都走過。”
“貪吃蛇,你們那邊昂的不找路找得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手臺中突然傳來了央哥的聲音。
貪吃蛇忙按住手臺答道:“央哥,還沒最後確定呢,不過我看有點玄,不像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手臺裡這時又傳來了昂的不的聲音:“央哥,彆著急,我這兒正找著呢,一會兒馬上就出結果,別急。”
央哥在手臺中說道:“要不這麼著,貪吃蛇,你和一小的先過來一下,先看看我們這邊的這條路。這條路看著倒是挺明顯的,就是……就是還得先爬個大坡。”
貪吃蛇用手臺喊道:“抄收,我們馬上過去。”說著鬆開手臺對一小的說道,“那咱們先過去看一眼吧,興許那邊那條路是對的呢,多爬一個坡不算什麼的。”
“你腦子也不會思考了嗎?”少打聽搖頭說道,“要真就是多爬個坡的事情,央哥還會這麼猶豫嗎?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肯定還有別的麻煩等著你們呢。”
貪吃蛇愣了一下說道:“這……你也能掐會算嗎?這都是你的猜測吧。”說著他仰起頭衝我喊道,“馬克,先把你的頭燈借我用一下,我和一小的過去看一眼再說。”邊說他邊走到了石壁下邊。
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推脫,只好把頭燈開啟,看準了方位拋了下去。貪吃蛇接住頭燈在前邊照路,和一小的一前一後向對面山崖人群聚集處走了過去。
看著他們倆漸漸走遠的背影,海德低聲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奇怪,央哥現在似乎只信任貪吃蛇和一小的,別人他誰都不信。你說貪吃蛇年輕體力好又是個男的也就算了,誰讓他跟央哥熟呢,可這個一小的好像今天才……”
“你不就是覺得央哥沒喊你過去,所以有點失落和不滿意嘛。”花滿天語帶譏諷地說道,“換作我是央哥啊,我也想不起你來。不為別的,就衝你有事情從來不衝在前邊的這個態度就不能喊你,喊了也是白喊。你表現出來的架勢比泥鰍還滑,見了困難就躲,誰能信任你這樣的人啊,還不如昂的不實在呢。”
“哎,你這可是偏見,我什麼時候見了困難就躲了?”海德反駁道,“我不衝在前邊是因為我認為那樣做沒有意義,所以不想去前邊冒傻氣送死,昂的不他那是……”
“其實也不是信任,是依賴,無奈的依賴。” 補一刀這時開口低聲說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其實央哥的戶外能力也很有限,興許還趕不上咱們幾個呢。他不依靠貪吃蛇和一小的他還能依靠誰呢,難道你讓他指望那幾個年歲比他還大,腿腳比他更不好使的大哥大姐嗎?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央哥要是自己能幹的話,他早就自己爬到那坡上探路去了,還用喊什麼貪吃蛇和一小的啊。”
花滿天略感意外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