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商量好明日早餐時報告,卻被王賁審訊嫌疑人那些手段,激動著偏偏睡不著……不如今夜報告了吧……報告了,就可以踏實進入夢鄉。
正要起身,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錦衣衛藍狐戰隊特別訓練時,呂方嬋要求每一位隊員,必須訓練出至少一項“特殊能力”。瘦高女同肥女二人訓練出的特殊能力,都是聽力方面超越常人。
難道敵襲麼?
二人猜疑著悄悄起身,對視一眼,枕頭底下拿出手槍,輕輕走出宿舍……再仔細聽,聲音從樓上傳來。二人走上二樓……二樓為中層辦公區,空蕩蕩,也無人。
那聲音更清晰傳入耳中。
“……”肥女收槍轉身下樓,一張臉紅似午夜篝火。
瘦高女跟隨後面,也熱同火人。
二女下樓,大院裡找個地方乘涼。
石墩上,剛坐下,肥女仰頭望望天空,因感嘆輕言道:“忽然間本姐好想吟詩……”
瘦高女也望望滿天星星:“倒也是個詩情畫意夜。而你……吟詩?今夜若有露水,能把你陰溼……哦,應該叫浸溼!”
“且!看不起誰呀!豎起你那靈敏小耳朵給我聽著!”肥女輕吟道: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和羞走,倚門回首……
卻把青梅嗅!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
人比黃花瘦!
影鋪秋水面,花落釣人頭;
午窗睡起鶯聲巧……
何處喚春愁!
瘦高女輕笑道:“好你個馬蚤蹄子……不過本姑娘還真佩服你!能把好幾首押韻的古詩詞句子,羅列一起,雖然有點亂七八糟,說著聽著都挺順口……”
按下二女“打葷罵素”不提。還有一位急切中有些火燒火燎的左丘美子,出衚衕不遠攔截一輛計程車,見裡面無有乘客便坐進後排座位。
“寶應州刑尉署刑案處……以最快速度!”
左丘美子故意語氣堅決嚴肅,擺足高冷範兒。目的要給司機一個錯覺:本姐是寶應州刑尉署刑捕人員。此刻急匆匆表現必有重大事情,耽擱不得。一般有些素質的計程車司機,都會不計報酬地自覺幫忙。
這樣說也是為了安全。
身為女生,尤其美女,黑天半夜獨自乘坐計程車,多麼迫不得已都應該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有時候拉大旗作虎皮或者吹吹牛,只要結果是好的,也沒啥不可以。
只能說你聰明、機智。
不會有人說你狡猾、騙子。
然而,左丘美子還是想簡單了。越是光芒燦爛的地方,越可能隱藏著黑暗與腐臭。或許眼睛看到的光芒燦爛是一種假象,親身經歷的黑暗與腐臭,讓你渴望那是一個夢境。
那位司機也只是習慣地透過後視鏡看一眼……
車內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乘客面容。那神態自若的樣子,也似乎沒有被左丘美子那句話影響到:你是什麼人,有啥著急事,跟我啥關係?我是司機也為車主,出現任何問題,交通安全員只找我罰款,又不跟你說話。
左丘美子也沒覺出怪異。
駕駛位置已被“柵欄”封閉……此乃司機為個人安全特意設計。司機能夠小心自己的安全,也就多了幾分可信。
自然又多了幾分放心。
相反警惕性也就減少了幾分。反正也不知道寶應州刑尉署在什麼地方,加上道路不熟悉,甭說夜裡,就是大白天也不知計程車有沒有繞路。
也只能不管不問,到地方再說。
結果,她不知不覺中感覺眼皮發硬,然後眼簾一合睡著了。而且睡的那叫踏實……醒來時忽然感覺一陣涼爽,睜開眼睛看到滿天星星。
“不對!”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她“咕嚕”一下翻身站起,遠處燈火輝煌,近處深淵一般黑不見底。她已知身在一處高樓之上,剛才躺在一張移動床上,如醫院可以隨時推著走的病床。不遠處藤椅上坐著一人,抽著煙品著紅酒……
左丘美子無法判斷出、那人是不是那位計程車司機。
此刻只能判斷出是個男人,影影綽綽中四十歲左右模樣。
她回坐床上,揉揉腦袋,仔細回想……最後確定計程車上所以睡著,必是中了迷香之類氣味東西,爾後被運送到這裡……
這裡應該是在城外,比較偏僻、孤獨地方。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