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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京城暗湧

從高府離開後,李牧剛到侯府門口,就見一輛眼熟的馬車停在門口,大概是看見他來了,馬車動了動,簾子掀了起來鑽出一個少年人,一身鵝黃色,配上臉上的燦爛笑意,實在很難讓人不幻視成快樂小狗。李牧也有一瞬間忘記了這個表弟的糟心事蹟,露出個柔軟笑意來。

“表哥!你真的回來了?看來那個什麼蓮花青竹的沒騙我嘛。”來人不是燕道寒還能是誰,他圍著李牧轉了兩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嗯,瘦了。”一看就是在學懷慶長公主說話。

李牧早已習慣他這副樣子,頓了頓問:“你見過李蓮花和阮青竹了?他們怎麼會來京城?”

自臨西城一別,他也沒有再和兩人聯絡過,不想竟叫燕道寒遇見了兩人,看來這天下當真是小。

燕道寒一聽李牧這話,就皺了皺鼻子:“我就知道這兩人是大騙子,沒準表哥你要回來,也是他們猜的呢,可憐我還巴巴地從津門趕回來了……”

“你不好好在京城待著,上津門做什麼去了?”

李牧冷不丁開口,把燕道寒嚇得起了一身白毛汗,只好陪著笑,討好的推著李牧往侯府裡走:“哎呀,我不是出去轉轉散散心麼,好表哥,快進去吧,我爹孃都來看你來了呢。”

被他推著進門後,李牧也不慣著他,手臂一伸,拎著他的後脖頸將人拎到了面前:“那你今天就別急著走了,你的事,咱們慢慢聊。”對著比自己小几歲的表弟,李牧幾乎不對自己的本性做任何掩飾。

燕道寒暗自叫苦,也不敢反駁,順著李牧的力道,一直到門口才被放開,看著又恢復了人模人樣的表哥,簡直有無數的髒話想罵。

屋內的幾人已經停下了對話,看向門口,李牧進門後挨個見了禮。安康郡主李綿是最按耐不住的,身體微微前傾:“牧兒這次回來是陛下召回,不知陛下可說些什麼了?”

李牧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李綿也被哥哥的目光提醒,又坐了回去。

“多謝姑母關心,陛下不過是問了問我在揚州辦案可有什麼心得,旁的沒有說什麼。”李牧說完,衝李綿拱了拱手,“姑母,我與表弟許久未見,今日正好碰上,我欲往書房去考校一番他的功課,就先告退了。”在得了兩位長輩的首肯後,他轉身就走,似乎對先前兩人之間的目光交流並不感興趣。

他出來時,燕道寒還蹲在廊下,在與李牧多年的鬥智鬥勇之中,他最深的體悟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這個表兄,看著四平八穩,不動如風,但最擅長等你都已經忘了這件事的時候,突然給你一記回手掏,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李牧路過他的時候,睨了他一眼,燕道寒就趕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一路小跑地跟在李牧身後進了書房,見他一言不發,自己自覺地站在門邊罰站。李牧暫時沒空理他,自從回到京城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

從老師那裡回來,加上姑母的拜訪,讓他心中的疑慮更加清晰,此時回到書房,難得有了獨處的時間,他坐在書桌前,閉目細細回憶起這一路的異樣。

陛下的傳召,府內異樣的氣氛,老師的話,姑母的拜訪……

他忽然睜眼,走到書架前,沒有猶豫地抽出了一本封面上沒有字,書頁都生出毛邊了,可還是被儲存的很好的書,正是高玄尊寫給兒子的啟蒙讀物,可惜他的兒子早夭,膝下只有李牧一個弟子,這本書自然也就傳到了他的手上。

李牧沒有遲疑,彷彿早已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麼,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整本書中,唯有一個故事,是發生在揚州的。

故事講的是揚州一戶富商,總是懷疑自己的鄰居偷了自己的馬草,經常與鄰居發生爭吵,鄰居不堪其擾,決定偷走他家的馬,沒有馬,自然也沒有馬草了。誰知鄰居剛剛牽走馬,就被富商抓了個正著。

富商也很激動,終於證明了鄰居不僅偷自己的馬草,還偷自己的馬,便報官將鄰居抓了。至此,原本無辜的鄰居坐了牢,疑神疑鬼的富商卻能自此安枕。

這本書裡的故事都是高玄尊辦過的案子,真實情況比之更血腥,自然不適合寫進這啟蒙故事書裡。李牧看著書頁上的筆跡,久久沒有回神。

就在燕道寒覺得自己腿都快站麻來的時候,忽聽得李牧的聲音:“父親和姑母在謀劃什麼?你也知情?”

準備活動活動腿腳的動作停滯住了,燕道寒只覺得把畢生的演技都用上了,才穩住了自己的表情,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哈哈,表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你還不知道嗎,真有什麼事,我娘和舅舅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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