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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為什麼總是想離開我?”
&esp;&esp;明懷鯉抬起頭看他,那雙曾經清朗的蜜色眼眸,此刻已經變得瘋狂、灰暗,帶著濃烈的恨意。他低聲說:
&esp;&esp;“你應該知道為什麼的。你不愛我,就別裝了。”
&esp;&esp;謝望潮眼淚滴落下來,一滴滴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明懷鯉臉上,滾燙,帶著邪惡的黏液感,好像那真的是從內心深處流出來的淚水一樣。
&esp;&esp;謝望潮邊哭,邊懇求似的說:
&esp;&esp;“可是我愛你啊,我很愛你,你怎麼會懷疑這一點?”
&esp;&esp;他拽著明懷鯉,瘋狂之中,已經無暇顧及明懷鯉的感受,時不時捏疼他,或者撞到牆壁,他把明懷鯉拉進自己的車裡,開著車狂烈地奔跑著,在整個城市裡到處亂跑,毫無目的。
&esp;&esp;高速行駛的跑車上,觸手狠狠進出著,明懷鯉被釘在後座上,被數十根觸手圍繞著,他痛苦地仰著脖子,嘴裡全是怒罵的髒話:
&esp;&esp;“你他媽要死啊!要麼就痛快點弄死我算了,這是在幹什麼啊!你他媽神經病!你怎麼不去死啊!”
&esp;&esp;前排謝望潮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眼淚和黏液甩在車內,車裡處處充斥著腥味和分米物的氣味,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明懷鯉身子徹底散架,到最後他自己也懷著惡趣味,尿在了觸手上面。
&esp;&esp;滾燙的液體澆灌著那些黑紅色翻滾的觸手,明懷鯉哈哈大笑!
&esp;&esp;他幾乎徹底瘋狂,謝望潮也是同樣,兩個瘋子在一輛狹小的車子裡彼此折磨,最終開到他們求婚的山坡上去,徹夜不歸,徹夜瘋狂,作到失、禁,作到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esp;&esp;謝望潮終究是沙啞地問:
&esp;&esp;“我愛你……你到底想逃到哪裡去?你為什麼要逃?你答應了我的求婚,你是我的未婚夫……”
&esp;&esp;明懷鯉在昏迷的邊緣,輕聲說:
&esp;&esp;“我想逃到……沒有你的地方,沒有感情,沒有……什麼都沒有……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就不逃了……”
&esp;&esp;謝望潮嚥下眼淚,將他抱在懷中,再次狠狠動作,無休無止地撕裂又捅穿。
&esp;&esp;明懷鯉早已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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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冬天。
&esp;&esp;某天,渾渾噩噩的明懷鯉忽然清醒過來,發現窗外下雪了。
&esp;&esp;他愣愣盯著雪片看了半晌,清冷的微風從窗戶縫隙裡吹進來,讓人頭腦為之一清。
&esp;&esp;他看向自己的身體,已經瘦得不像樣子。手臂和腿都無比纖細,像是四根火柴棍,插在自己細瘦的主體上,肚子上早已沒有腹肌,只剩下薄薄一層皮。
&esp;&esp;他去衛生間裡看鏡子,那裡面的人陌生得讓他害怕,眼睛大的出奇,黑眼圈幾乎要掉在地上,臉頰凹陷、顴骨突出,連頭髮都稀疏了不少,毫無血色,像一隻吸血鬼一樣慘白。
&esp;&esp;他看向周圍,發現房間裡已經堆滿了結婚用的物品,各種裝飾品一疊一疊堆在一起,血紅的、純白的,在衣櫃裡堆滿。
&esp;&esp;那根監視他的觸手黑乎乎的蹲在角落裡,毫無存在感,但上面睜開著好幾隻眼睛。明懷鯉幾乎沒有細看過它,這會兒才發現這傢伙根本沒有最開始那隻觸手可愛,滿身棘皮和眼睛,有點恐怖。
&esp;&esp;當然,鏡子裡的明懷鯉自己才是最恐怖的。
&esp;&esp;明懷鯉緩慢挪動身體,那些身體部位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一般,一挪動渾身痠痛。他屁股上甚至沒多少肉了,坐下來都硌得慌。他坐在地上,往自己床下看去,還好,很久很久以前做過的記號還在,他還能記得住。東西也還在。
&esp;&esp;房門口傳來動靜,謝望潮開門進來了,他穿著純黑的長大衣,手上提著不少新鮮蔬菜水果,進屋時習慣性地喊了一聲:
&esp;&esp;“寶貝,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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