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去找尋那個東西,被系統察覺到。
陸九淵並沒有將那次系統不記得的對話內容,同任何人提起過。
不管是徐勝奪,還是幾位被自己拉來當“炮手”的工兵同志。
因為聽到那句提醒的時候,正好是外面炮聲連連的時候,陸九淵就猜測,那東西也許就被炮火殺死了,自己只要過去撿漏就好。
所以陸九淵在得到了最初幾次炸藥包拋射可能的落點之後,就馬上決定行動了。
只是一些命令和責任,就要讓幾位戰士們想要攔住他。
除非,他將一切講清楚。
但是對於需要防備系統的陸九淵來說,唯獨這個選項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舉動,如果系統在觀察著的話,會偷偷笑出聲的吧。
但是——不講清楚就沒法得到行動的權力嗎?
並非如此。
但是要知道,人的交流,就不止有浮於表面的言語。
重音、輕聲、細節、手勢動作、眼神交流。
甚至只是一句“同志”外加上一雙堅定的眼睛,就足夠完成一份傳承。
從一開始面見到橘座的時候,陸九淵就反覆提醒了系統的問題。
到了星海邊緣部成立之後,那邊對於戰士的訓練裡面就確實有著相關的討論。
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都要好好聽從指揮,但是陸九淵小同志……
“可以是特事特辦的特例。”
“他的敵人就在意識思想裡面,他才是那個最困難的人。”
“我只能說……要多想。”
過去章將軍在訓練的時候,提到的幾句話,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於是,雖然沒有進行任何解釋,但是幾位戰士還是鬆開了想要控制住陸九淵的手。
“危險嗎?”
“不危險怎麼能夠叫做鋌而走險呢?”
陸九淵笑了笑,將手中的武器捏緊了幾分。
“我這個只是一個保障,甚至可能只是一種加成,擁有著炮,哪怕只是沒良心炮的你們,才是絕對的力量。注意好時間和絞殺在一起的毒霧裡面的動向。”
……
它不是鉤爪,它是關在牢籠裡面的野獸。
而我釋放了它,還給了它更多的力量。
那些碎片究竟是什麼?
想要活下去,也想要變強。
雷恩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眼前的怪物張開那可怕的巨口,露出一排排鋒利的尖牙。
它是跳躍過來的,沉重的體重就足夠讓已經瀕死的他傷上加傷到死亡。
但是該死的汙骸種的基因,還有那過量的藥物,卻又始終讓他保持著“活”和“興奮”。
最為基礎的活,和最不可思議不可理解的醜陋的興奮。
現在,怪物的舌頭已經距離他很近了,空氣中的溼氣和惡臭讓人幾乎窒息。
明明有著完全防毒肺的汙骸種基因,但是雷恩還是感覺到了惡臭。
他的思維變得混亂,在死亡之前,聽到了大概是一串腳步的聲音。
……
兩道身影在兩顆太陽的照射下,自然是有著兩道影子的。
那麼請問一共有多少道影子?
兩人繞開了毒霧,來到了初次轟擊的地方,陸九淵就一眼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而眼前的情況也讓陸九淵眉頭一皺。
他是準備過來收集那聲提示提到的退化後的資源的。
但是看著眼前的怪物,生龍活虎地正在進食,哪裡像是退化了的樣子。
這就讓陸九淵的心情急轉直下。
就像是本來打算到超市去買牛肉,到了現場卻發現需要自己從鬥牛開始。
危險程度上升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是為了自己所追尋的那一絲可能,陸九淵最終還是沒有後退。
穿著甲冑,雙人每人拿著一柄鋼鐵長矛,兩人就準備靠近之後,來一個突襲和絞殺。
常規的生物,哪怕是之前應付過的蹣跚怪、血棘巨人和隱形魔,都有一些基礎的點。
比如,被殺,就會死。
這是一句笑話,但是也是一個沉重的公平。
至少從概念上,異常這玩意還沒有突破到沒有血條的境界。
而只要是有血條,就有忍殺的可能性。
只是眼前並不會出現提示成功可能的小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