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從床上彈坐起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像野獸般撕咬著我的理智。照片從我無力的手中滑落,那刺眼的“毛”字,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怎麼就成了實驗體?!
“冷靜點,毛小!”江女尊按住我的肩膀,她的眼裡也滿是淚水,“我們還有機會,我們一定能救他!”
“機會?哪裡還有機會!”我一把甩開她的手,絕望和憤怒如同火山噴發,“他們抓走孩子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有機會!你找到他們秘密實驗室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有機會!現在……現在你告訴我還有機會?!”
江女尊沉默著,任由我的怒火灼燒著她。她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我的咆哮。
“頭兒,不好了!病毒……病毒擴散的太快了,好多人都病倒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兄弟扶著門框,虛弱地說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病毒!該死的病毒!
“還有……”那兄弟喘著粗氣,“他們……他們打進來了……”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唐刀,寒光閃爍的刀鋒映照著我此刻陰沉的面孔。
“照顧好他。”我對江女尊說完,頭也不回地衝進了混亂的新家園。
病毒肆虐,哀嚎遍野,昔日安寧的家園,此刻宛如人間煉獄。我揮舞著唐刀,殺出一條血路,直奔指揮中心。
“報告領袖,敵人攻勢猛烈,我們快頂不住了!”
“醫療隊呢?傷員怎麼辦?!”
“解藥……解藥還沒找到嗎?!”
絕望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的心越來越沉。
“江女尊呢?”我抓住一個跑過的醫療兵,厲聲問道。
“夫人……夫人她在實驗室,她說……她說……”
“說什麼?!”
“她說……她一定會找到解藥……”
我一把推開他,瘋了似的向實驗室跑去。
“砰——”實驗室的門被我暴力地撞開,江女尊正背對著我,專心致志地操作著複雜的儀器。
“有線索了嗎?”我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希望。
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跟我來。”
我跟著她穿過狹長的走廊,來到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看著這扇充滿未知的門,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江女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林雨查到……”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用力推開了那扇門。
金屬門後,是一條幽深昏暗的通道。我握緊唐刀,跟在江女尊身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混合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味,令人作嘔。
“林雨查到,神秘組織殘黨的首領就藏在這裡。”江女尊邊走邊說,“控制病毒的關鍵,很可能也在他手上。”
“所以我們孤身犯險,就是為了抓住他,拿到解藥?”我語氣不善,新家園正被病毒和敵人雙雙摧殘,而我們卻一頭扎進了這個鬼地方。
“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毛小。”江女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眼神堅定,“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新家園,我們別無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江女尊說的沒錯,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通道盡頭,是一扇破敗的鐵門。我輕輕推開,刺目的白光傾瀉而出,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空曠的廠房。鏽跡斑斑的機器靜靜地矗立著,破碎的玻璃窗透進幾縷慘淡的陽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小心點,這裡到處都是陷阱。”江女尊低聲提醒,率先走了進去。
我們謹慎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廠房的寂靜。我反應迅速,一把拉過江女尊,躲在一根巨大的水泥柱後面。
“噠噠噠——”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來,打在水泥柱上,火星四濺。
“該死!有埋伏!”我低聲咒罵,抽出唐刀,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擲去。
“啊!”一聲慘叫,唐刀準確地命中了目標。
“領袖,我們被發現了!他們人不多,殺出去!”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廠房裡迴盪。
“想走?沒那麼容易!”我端起手中的衝鋒槍,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陣掃射。
激烈的槍戰瞬間爆發,廠房內火光沖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