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瞭望塔上傳來守衛的驚呼,我的心猛地一沉。
自從控制中心那場惡戰之後,類似的警報幾乎每晚都會響起。那個神秘陌生人雖然死了,但他的餘黨卻如同幽靈般,在新家園周圍徘徊不去。他們不斷地襲擾我們的巡邏隊,破壞我們的物資補給線,甚至還潛入新家園附近,投放帶有威脅性的字條。
新家園的居民從最初的劫後餘生的喜悅,逐漸被恐懼和不安所取代。孩子們不敢再去操場上玩耍,女人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就連平日裡最堅強的男人們,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陰霾。
“他們是想讓我們活在恐懼中,”張鐵匠咬牙切齒地說,“這些膽小鬼,只敢搞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我何嘗不明白,可是面對這種無休止的騷擾,我們又能怎麼辦?正面交鋒,只會讓我們損失慘重,而且還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加深其他倖存者社群對我們的誤解。
是的,誤解。自從控制中心事件之後,其他倖存者社群對我們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地與我們交易物資,也不再派代表參加我們的例會。
我派林雨去打探訊息,得到的回覆總是模稜兩可,閃爍其詞。有人說我們為了獨佔資源,不惜發動戰爭;有人說我們暗中勾結了外星勢力,遲早會成為人類的公敵……
這些荒謬的謠言,我原本不以為意,我相信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但現實卻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就在昨天,距離我們最近的希望谷社群,竟然派人送來了一封措辭強硬的信函。
信中,他們指責我們破壞了倖存者社群之間的和平,要求我們交出所謂的“幕後黑手”,並接受他們的“監督”。否則,他們將聯合其他社群,對我們進行制裁。
“制裁!”我將信函狠狠地拍在桌上,怒火中燒,“他們有什麼資格制裁我們?我們拼死拼活地抵抗外敵,保護倖存者,到頭來卻要被自己人懷疑、排斥,甚至攻擊!”
“冷靜,毛小,”趙醫生按住我的肩膀,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
“可是……可是我們還能怎麼辦?”我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和迷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雨面色蒼白地衝了進來,語氣急促地說:“毛小,不好了,希望谷……希望谷他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後,還跟著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毛小,”來人語氣冰冷,眼神凌厲,“我們懷疑你和一起危害倖存者社群安全的事件有關,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們要帶我去哪?”我霍地站起身,椅子被撞翻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無需多言,跟我們走便是!”來人正是希望谷的領袖,孫鵬,一個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男人。他身後計程車兵立刻上前,將我牢牢控制住。
“放開他!”江女尊閃身擋在我面前,眸中寒光凜冽,“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清楚!”
“江女尊,這件事和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孫鵬面色冷峻,“我們懷疑毛小與一系列針對倖存者社群的襲擊事件有關,需要他回去接受調查。”
“荒謬!”我怒極反笑,“那些襲擊事件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空口無憑,你說不是就不是?”孫鵬冷笑一聲,“我們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由不得你狡辯!”
“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我怒吼道。
孫鵬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揮手示意士兵將我帶走。
“毛小!”江女尊試圖阻止,卻被幾名士兵攔住。
“別衝動,江。”我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沒事的,相信我。”
我被帶走了,被希望谷計程車兵押解著,一路走向未知的命運。我知道,這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但現在,我卻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幾天,我被關押在希望谷的一間密室裡,接受無休止的審問和折磨。他們試圖逼迫我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但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絕不屈服。
江女尊四處奔走,試圖為我爭取自由,但她所做的努力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其他倖存者社群保持著令人心寒的沉默,似乎都在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新家園內部也出現了分歧。一些居民被恐懼和懷疑矇蔽了雙眼,開始相信那些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