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並未登上清水樓樓頂,而是在一樓靜候陸忠。
“大人!不知何事召喚在下?”陸忠抱拳行禮,高聲問道。
孟皓清面色凝重,沉聲道:“今夜何人當值?”
“回大人,沈大人主內,趙大人巡外。”
孟皓清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果斷說道:“速讓他倆前來見我,命其堂口所有人整裝待發,於門口集合,讓周千和袁舉回探清府當值。”
陸忠領命,如離弦之箭般匆匆離去。不多時,沈丘和趙懷恩二人便如疾風般趕來。
“虎衛趙懷恩!”
“虎衛沈丘!”
“見過孟大人!”
孟皓清擺了擺手,神色冷峻地說道:“準備一下,半炷香之後隨我出任務,抄家!”
二人先是微微皺眉,隨後如閃電般抱拳離去。
不一會兒,門外已集結好了沈丘和趙懷恩堂口的所有人,袁舉和周千也匆匆趕來頂替二人當值。
孟皓清一臉嚴肅地走出房門,目光如炬地看著這將近二百人,抬頭仰望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淡淡地說道:“從現在起,無論你們面對的是誰,只要有反抗,格殺勿論!除了我的號令,任何人都無權命令你們!”
說罷,孟皓清翻身上馬,率領眾人朝著司徒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司徒府內。
王珣的院子裡,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急匆匆地跑來。他心急如焚地敲著門,王珣不悅地說道:“大半夜的,誰啊?”
“王大人,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王珣如觸電般火速披上一件衣服,隨後開啟門,坐在椅子上。
黑衣人關上門,結結巴巴地說道:“稟大人,二殿下……反……反了!”
王珣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反了?何時反的?”
黑衣人掏出密信,顫抖著遞給王珣,隨後說道:“七天前,二殿下殺了凜國所有官員目前又奪取了梁州。”
王珣開啟密信,看了一眼內容,隨後怒不可遏,“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破口大罵道:“他是沒有腦子嗎!這個匹夫,這個匹夫!,憑藉他八萬人馬和吞併的凜國廢物,滿打滿算也就二十萬人馬,就敢妄想號令天下,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隨後王珣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起身說道:“火速備好車馬,速速離開東都”。
“砰!”
院外踹門得聲音傳來,隨後刀劍出鞘得聲音緊接著傳來。
司徒府侍衛紛紛出動拔刀對峙。
“你們什麼人,竟然深夜擅闖司徒府”。
孟皓清冷臉走了進來舉起貞啟帝給的令牌說道:“聖上有令司徒府所有人下獄等候聖上吩咐,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其中一個侍衛看清出是探清府的人隨即出列說道:“誰知道你們探清府拿的令牌的是真是假,這吃屎的狗什麼時候拿起耗子來了,我們王……”。
“鏘”。
拔刀聲響起,隨後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如約而至,那人話沒說完,趙懷恩一刀砍出隨後快速收刀入鞘淡淡的說道:“孟大人有令,反抗者格殺勿論”。且看那人身已如殘枝敗葉般躺在地上,人首分離。
孟皓清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沈丘,沈丘便心領神會地點頭,一同向裡走去,將此地留給了趙懷恩。
不多時,院子裡便傳來了打砸之聲,家眷的哀嚎聲更是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著悽慘的叫聲,時而還傳來拔刀的聲響。
孟皓清帶著沈丘闖進了內院,沈丘飛起一腳踹開房門,只見王珣正端坐在椅子上,床上擺放著打包好的行李。然而,當他看到孟皓清進來的瞬間,雙眼頓時變得灰暗無光,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王司徒,以您的勢力,想必對如今所發生之事心知肚明吧,還請王司徒隨我走一趟,聖上有旨宣您入宮。”
王珣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緩緩起身,隨孟皓清走了出去。外面的地上橫七豎八地佈滿了屍體,那些反抗的家眷和侍衛皆已被殺,被抓獲的人在門口掩面而泣。
馬車前,沈丘給王珣戴上了沉重的木枷鎖,將他推入了馬車。
孟皓清說道:“貼上封條,待天亮之時,大理寺的人自會前來收繳司徒府的所有錢財。”
兩個探子點頭應是,關上了司徒府的大門,隨後貼上了封條。
隨後,只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著孫文通的府邸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此時此刻,孫文通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