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和張志一聽陳旭想去煙柳閣,頓時喜笑顏開,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懼怕?
張志更是搓著手,一臉猥瑣地湊到陳旭身邊,擠眉弄眼道:“陳將軍,您可真有眼光!這煙柳閣可是新鄭城裡最有名的青樓,裡面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尤其是那個柳煙姑娘,那身段,那臉蛋,嘖嘖嘖……”
韓仲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連忙拉住陳旭的袖子,低聲勸道:“大哥,咱們還是別去了吧,這煙柳之地……”
“柳煙?”陳旭卻像是沒聽到韓仲的話一般,只是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對對對,就是柳煙姑娘!”張志以為陳旭動了心,連忙點頭如搗蒜,“陳將軍若是想去,小弟這就讓他們把柳煙姑娘叫來!”
韓仲還想再勸,卻被陳旭一個眼神制止了。
“去,怎麼不去?”陳旭拍了拍韓仲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怎麼,莫非賢弟也認識這位柳煙姑娘?”
韓仲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韓仲這副模樣,陳旭心中更加確定,這柳煙姑娘定然和韓仲有些故事。
他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只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由兩位兄臺做東,帶我好好見識見識這新鄭城的花魁!”
“好嘞!陳將軍您就擎好吧!”陳行和張志見陳旭答應下來,頓時高興得像兩隻偷了雞的黃鼠狼,連忙一左一右地簇擁著陳旭往煙柳閣走去。
韓仲無奈,只能跟在他們身後,心中卻暗暗祈禱,千萬別在煙柳閣裡碰上熟人。
“哎,等等!”陳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一直跟在韓仲身後的黑牛,嫌棄地皺了皺眉,“我說這位兄弟,咱們這是去尋歡作樂,你帶個大塊頭,多不方便啊?”
“他……”韓仲剛想解釋,卻被陳旭打斷。
“無妨,他是個傻子,不礙事。”陳旭淡淡地瞥了一眼黑牛,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傻子?”陳行和張志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狐疑。
“是啊,傻子。”韓仲連忙點頭附和,生怕陳旭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我走到哪兒都帶著他,兩位兄臺不必在意。”
“既然陳公子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走吧!”張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催促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煙柳閣,剛一進門,便被老鴇熱情的迎了進去。
“哎呦,幾位爺,好久不見了,快請進,快請進!”老鴇扭著水蛇腰,將眾人迎進一間雅間。
酒過三巡,陳行忽然放下酒杯,壓低聲音說道:“陳將軍,小弟有一件大事要與您商量……”
雕樑畫棟,輕紗幔帳,煙柳閣三樓的雅間內瀰漫著一股奢靡的氣息。
陳行將手中酒杯重重頓在桌上,酒水四濺,他卻渾然不覺,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陳將軍,小弟有一件大事要與您商量……”
韓仲聞言,嗤笑一聲,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不屑道:“你能有什麼大事?整日裡除了尋花問柳,便是惹是生非!”
陳行臉色一僵,正欲發作,卻被一旁的陳旭攔住。
陳旭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著陳行,沉聲問道:“不知陳兄有何事?但說無妨。”
陳行見陳旭態度誠懇,這才壓低聲音,憤憤說道:“陳將軍有所不知,如今暴秦無道,橫徵暴斂,我等六國子民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等身為七尺男兒,豈能坐視不理?”
陳旭聞言,猛地一拍桌子,高聲說道:“陳兄所言極是!我輩男兒,當以國事為重,匡扶社稷,義不容辭!”
韓仲聞言,驚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旭,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哥,你…你這是……”
陳行和張志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喜色。
張志連忙舉起酒杯,對著陳旭說道:“陳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來,我等兄弟三人今日便結為異姓兄弟,共謀大事!”
陳旭哈哈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豪氣干雲地說道:“好!今日我等便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好不熱鬧。
韓仲卻如坐針氈,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酒過三巡,張志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二哥,我聽說……”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韓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