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梁師勇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目無法紀,朕平日對他那般信任,實乃錯付!”宋徽宗趙佶聞得武植稟報之後,龍顏大怒。
“官家息怒,當下最為要緊之事,還是請官家下旨即刻逮捕那梁士勇及其黨羽。微臣唯恐那梁士勇狗急跳牆,聚眾譁變。”武植看著怒容滿面的趙佶提醒道。
“還敢聚眾譁變!”趙佶聽到武植的提醒,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驚慌。因為他們趙家的皇位便是趙匡胤在那陳橋驛兵變之後黃袍加身得來的,而如今梁師勇的龍衛右廂軍所駐紮之地,正是當年先祖趙匡胤黃袍加身之所。
念及於此,趙佶不敢稍有延宕,當即揮毫擬就聖旨,且授予武植調遣兵馬之大權。
待將聖旨交付武植,還派百名禁軍與武植前往,武植領命之後便奔出皇宮,直往城外而去。
然趙佶兀自心緒難寧,遂命身旁宦官速召樞密使曾布及一眾將領進宮,以備最壞的打算。
武植親率禁軍,風馳電掣般奔行,未幾,便來到他與王進遭截殺之處。此時,王進已將倖存的戰馬驅至一側。見武植身影出現,王進緊繃的神色方才稍稍舒緩。
武植留下一隊人馬,吩咐他們處理死士的屍體以及看守戰馬,而後便與王進率領剩餘的禁軍朝著陳橋鎮疾行而去。
龍衛右廂禁軍大營內,梁師勇緊蹙眉頭,自己早就用飛鴿傳書派遣死士去截殺武植等人。
可過了許久,始終不見那邊有回信傳來。他不禁起身,在大帳之中不停地來回踱步,內心忐忑,心神不定。
“怎的還無訊息傳來?難不成失手了?不,絕無可能!”言罷,他又暗自搖頭。這批死士皆為高手,相較禁軍,以一敵十亦能輕鬆獲勝。況且他們是自己與弟弟梁師成精心培育,耗費諸多心血,對己忠心不二,也決然不會背叛。
在陳橋鎮,武植領著禁軍與林沖、徐寧順利會合。武植剛一照面,便急忙向林、徐二人問道:“林兄,徐兄,那梁師勇那邊可有異常動靜?”
林沖神色平靜,拱手回應:“武兄放心,我與徐兄一直堅守陳橋鎮,時刻留意,並未察覺軍營中有任何異樣。”
武植聞罷,心中稍安,長舒一口氣後,轉身向身旁的禁軍高聲下令:“眾位將士,且在此地安營紮寨,暫作休整。”
言畢,又對林沖道:“林兄,這群將士就有勞你代為統領,在此靜候訊號。我與徐兄、王兄需再度潛入軍營,尋覓呼延灼。當下形勢,梁師勇於軍中黨羽廣佈,勢力根深蒂固。僅憑我等數人之力,即便能趁其不備制住梁師勇,然面對他在軍中的諸多黨羽,恐難以掌控全域性。唯有得呼延灼相助,方能順利將這軍營穩穩掌控,以保萬全。”
幾人頷首受命,武植旋即率王進、徐寧折返,朝軍營悄然行進。此次他們避開正門,迂迴直奔馬場。未幾,便抵達馬場。三人踏入大門,只見呼延灼已將第五軍西千將士整頓就緒。
因武植事先知會,呼延灼便早做籌備,將士們皆身披戰甲,跨騎戰馬,個個神情肅穆,佇列整齊劃一,一股磅礴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只待一聲令下,便可如離弦之箭,奔赴戰場。
看到武植出現,呼延灼當即翻身下馬,抱拳說道:“武大人,卑職已整軍完畢,不知武大人可有調兵的手諭?”
武植聞言點頭說道:“我已親自面見官家,官家已授予我調兵之權。”
說完,從懷中掏出趙佶所寫的手諭,“呼延校尉,請過目。”
呼延灼雙手接過手諭,翻開看過之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喝道:“龍衛右廂第五軍,全聽武大人調遣!”
武植目光直視呼延灼,沉聲道:“呼延校尉,此刻形勢緊迫,本官命你即刻引領第五軍隨我踏入軍中大營,此行目的乃是緝拿要犯梁師勇及其一眾黨羽。你肩負重任,需率第五軍全力掌控整個大營將士的動向,切不可讓梁師勇有可乘之機,致使其狗急跳牆,煽動手下譁變,造成不可挽回之局面。”
呼延灼聞令,先是氣息一滯,旋即眼神堅定,抱拳行禮,朗聲道:“卑職定當全力以赴,謹遵大人之命!”
“出發!”武植言罷,翻身上馬,猛然大喝一聲,身後,呼延灼與眾多將士亦迅速反應,紛紛策馬揚鞭朝著軍營飛馳而去,武植與王進、徐寧三人緊跟其後。
一時間,馬蹄聲如雷轟鳴,震得整個牧馬場地動山搖,塵煙滾滾而起。
此刻,軍營中的梁師勇正與眾多校尉在飲酒做作樂,忽聞馬場方向傳來陣陣戰馬奔騰的轟鳴聲。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