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微微抬手:“諸位免禮,不知這延州城內情況如何?”
呼延灼、焦龍面露愧色,上前一步,齊聲道:“大帥,我等慚愧,本該殲滅的西夏賊寇此時都彙集到了延州城,讓局勢變得棘手。”
武植聽了神色平靜道:“細細說來。”
宗澤接過話:“大帥,我南路大軍除了在鄜州一役外,其他西夏賊寇皆避而不戰,紛紛退守延州城。如今這延州城內已然彙集了 近3 萬西夏大軍。”
“三萬餘人。”
武直輕輕挑了挑眉,隨即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不用擔心,如今鄜延路內的西夏賊兵應該全都被聚集到這延州城內了,只要我們攻克這延州城,那整個鄜延路又回到了我大宋之手。”
眾人齊聲拱手道:“大帥所言極是,只是這延州城易守難攻,不知大帥可有良策?”
武植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也有所謀劃。今日先讓將士們好好整休,明日軍營議事,再議攻城之事。”
眾人齊聲應諾,各自散去準備。
翌日軍營大帳之中,三路大軍的將校此時都齊聚一堂,武植坐於首位,沉聲道:“諸位,收復鄜延路在此一舉,只要我們攻克延州城,此次攻伐就取得了勝利。”
“呼延灼,你北路大軍此時還餘多少將士?”
呼延灼抱拳:“稟大帥,我北路大軍除卻駐守各個城池計程車兵之外,此時還餘兩萬餘人。”
武植微微頷首,又看向焦龍:“焦將軍,你南路大軍情況如何?”
焦龍上前一步,回道:“大帥,南路大軍除在鄜州城與西夏賊寇交戰外,一路上並無太大損傷,除了留守 5000 人駐紮在鄜州城,此時南路大軍還餘
人。”
“甚好,如此一來,我三路大軍總共還有 6 萬多人,兵力充足。不過這延州城易守難攻,如果我軍強攻,必定會損失慘重。”說完,武植掃視了營帳內的眾將一眼。
“呼延灼,你率領龍衛右廂 1 萬餘人駐守延州城北面。焦龍,你率領 1 萬虎翼軍駐紮南面。其餘 4 萬大軍,就在延州城東面安營紮寨,我們先對延州城圍困,再徐徐圖之。”
眾將聽到武植所下軍令即刻抱拳到:“謹遵大帥之令。”
隨後,眾將迅速行動起來,呼延灼帶領著龍衛右廂軍有條不紊地奔赴延州城北面,迅速安營紮寨,佈置防禦工事。焦龍也不甘示弱,率領著虎翼軍迅速抵達南面,嚴陣以待。
而武植則親自指揮著東面的 4 萬大軍,營帳林立,秩序井然。一時間,延州城被圍得如鐵桶一般。
延州城內府衙大堂,李察哥及西夏將領此時神色凝重。李察哥眉頭緊皺,沉聲對著旁邊的侍衛問道:“環慶路的三萬大軍什麼時候能夠到達?”
侍衛趕忙躬身應答:“王爺,大概還需兩日的路程。”
“兩日,”
聽了侍衛之言,李查哥眉頭舒展開來:“以我三萬大軍防守延州城,肯定能夠堅持到兩日時間。到時候只要三萬大軍一來,我們內外夾擊,這次定要將宋軍一舉殲滅。”
旁邊一將領此時出聲道:“王爺,手下擔心那武植得到訊息會帶兵撤退啊。”
李察哥擺擺手,道:“諸位不用擔心,那武植乃是奉了大宋皇帝之命,收復鄜延路,他此時大軍已到達延州城下。如果此時撤退,不用我們出手,宋朝皇帝定會治罪於他。”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此次環慶路的三萬大軍,我已令他們直撲武植大軍的後方,到時候他想要撤退,那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了。”
眾將聽聞,臉上皆露出得意之色。“王爺妙計,這此次這武植定是插翅難逃。”
李察哥仰頭大笑:“哈哈哈,待破了宋軍,本王定要好好犒賞諸位。”
大堂內氣氛一時熱烈起來。
京兆府,長安城內的陝西經略安撫使帥府,此時卻是愁雲慘淡。
看著陷入昏迷的章惇,陝西轉運使錢即面色凝重,對著帥府屬官發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帥怎麼會陷入昏迷?”
帥府的屬官此時已滿臉恐慌,連忙回應道:“大人大帥是在檢視前線送來的戰報時,突然就昏倒了。”
“前線戰報”,錢即的臉色頓時一驚,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才會使章惇怒急攻心,陷入昏迷。
錢即吩咐那帥府屬官遞上戰報,他迫不及待地開啟,頓時感覺如墜冰窖。這封加急的戰報乃是陝西經略安撫副使种師道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