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東京開封府至西北的京兆府相距約 1000 公里。按常規的行軍速度,大軍到達京兆府需耗費約一個月時光。
然而此時前線戰事吃緊,局勢危急。身為陝西六路經略安撫使的章惇當機立斷,急令武植率領龍衛右廂禁軍,全速奔赴前線,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支援戰事。
原本章惇意欲與武植及龍衛右廂軍一同趕赴前線,然而武直見章惇年近七旬,趕忙勸阻道:“大人,您年事已高,這身板可禁不起如此折騰。倘若真與我們一道急行軍,怕是還未抵達京兆府,便有性命之憂,還望大人慎重考慮。”
章惇聞武植之言,喟然長嘆:“吾雖有殺敵之壯志,然年歲已高,力不從心。武樞密,汝等且先行,老夫自當儘快趕赴。”
武植抱拳,恭敬道:“章大人,您且在後方保重身體。”
語畢,武植迅速轉身,翻身上馬,高聲喝道:“眾將士,隨我出發!”
只見隊伍如長龍一般,有序地從大營湧出,片刻間便出了汴京城,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汴京城內百姓目睹他們遠去的背影,皆在心中默默祈禱此次出征能夠凱旋。
此次隨同武直一起急速奔赴前線的除了龍衛右廂軍之外,還包括宋徽宗趙佶派出的內侍省主事楊戩。這次楊戩隨同眾人一起奔赴西北,除了攜帶宋徽宗趙佶的旨意外,還擔任著監軍一職。
楊戩年約 40 歲左右,此時他正帶領著一隊皇宮禁軍隨同龍衛右廂策馬狂奔。
一路上,他眉頭緊鎖。官家派遣他前往西北,這趟差事實非他心中所願。他的權勢皆源於官家的寵信,一旦遠離趙佶身邊,這份信任勢必會慢慢消減,他在官場的影響力也會隨之減弱。想到此處,他不禁暗自咒罵:“這該死的戰事。”
龍衛右廂經過武植的重新組建,麾下將士總數
餘人,戰馬
餘匹,全都是一人雙騎。經過三天的急行軍此時已到達西京河南府。
武植轉頭望向將士們疲憊的身影,對身旁的呼延灼下令:“呼延將軍,即刻於河南府休整並補充給養。”
經過三天急行軍,將士們隨身攜帶的乾糧已耗盡,需在河南府籌備補給。
就在武直與呼延灼部署之時,楊戩在兩名宮廷禁衛的攙扶下,來到武直跟前。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武大人,這般急行軍,將士們恐難以承受。可否減緩行軍速度,在洛陽停留數日?”
“楊監軍,當下前線戰事緊迫,若我等不能火速馳援,怕是京兆府將陷入險境。真至那時,恐官家降罪於你我。”
楊戩聞得武直此番言語,心中雖有不快,可一想到武直提及的官家怪罪之事,也唯有無奈嘆息。
“不過楊戩監軍請放心,我們現在在河南府整修三個時辰之後再進行趕路。”
楊戩聞言臉色也稍微緩和,抱拳道,“那就不打擾武大人了。”隨後在兩個宮廷禁衛的攙扶下轉身離開。
河南府知府範佑早在兩日之前便接到了朝廷傳來的飛鴿傳信,信裡告知會有軍隊途經河南府,要求他提前籌備好軍中糧草以及各類補充物資以供消耗。
當下範佑已經帶著手下人將軍隊所需糧草全部準備齊全,正在洛陽城門口等候著。
身為西京河南府知府,朝廷對西夏於前線攻打西北之事未加隱瞞,向其詳細通報了情況,這讓他頓時警覺。
而且後續的戰報也傳到了他的手中。當他聽聞環慶路已淪陷時,心中焦急不已,環慶路和鄜延路兩路一失,那京兆府就直接暴露在西夏的鐵騎之下。
他深知,一旦京兆府淪陷,河南府便會成為西夏軍隊的下一個進攻目標。待看到武植率領軍隊趕來的那一刻,立刻喜上眉梢。
他快步迎了上去,來到武直身旁,抱拳到:“武樞密,本官河南府知府範佑在此等候多時了。”
武直翻身下馬,望見範佑身後堆積如山的軍中糧草,眼眸驟亮,面露喜色,當即抱拳行禮,朗聲道:“多謝範知府親送糧草至此,真乃解我軍燃眉之急,讓我軍免卻諸多煩擾,省下諸多籌備時間。”
範閒佑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武樞密無需多禮,你我皆為大宋臣子,保家衛國自是責無旁貸。然此刻前線戰事吃緊,形勢危急萬分。本府剛接到京兆府傳來的加急戰報,那戰報所言,環慶路現已盡陷西夏之手。”
武植聞聽此訊,面上神色未起波瀾,蓋因鄜延路既已失守,環慶路孤懸難支,淪陷只在朝夕之間。
然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