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段時間,墨澹那邊調查到的情況,本地的鄉紳世家也不完全是鐵板一塊,最大的世家,確實是田家。但李家和馬家規模也並不比田家小多少,三家的生意都是一樣涵蓋了整個遼東郡,只不過李家主業是在糧食這塊,馬家的主業主要在商棧貨運這塊。
本地的鄉議會是自發組建的,田家是眾世家推選出來的代言人,同樣作為代言人,田家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比如和官府合作的一些產業,田家都是優先受益的。
李家和馬家也是很眼饞的,但整體實力不如田家,就開始拉攏其他小的世家,想要取代田家的地位。
幾個比較大的世家,分成了三夥,田家和高家是一夥,李家和柳家是一夥,馬家和燕家。樂家是一夥,整體實力仍然是田家這邊最強,李家次之,馬家最弱。
曹劉拜訪了這三個領頭的鄉紳世家,那就算所有鄉紳世家都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不來的都記小本本上,以後清算時重點收拾,哈哈!這也就是想想罷了。
襄平城中最好的客棧的豪華客房中,糜竺揮退了伺候的美麗女婢,只剩下糜竺和跟隨他來到遼東的家中老僕。
“福伯,我今天在太守府遇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大公子,今天不是去拜訪太守孫喧,表達謝意嘛?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有什麼變故?”
“那倒是沒有,平郭縣那邊的事,太守孫喧已經統一了,只不過比預計的還要貪婪,暗示我所有開墾的土地和用人,他這邊不會有任何記錄。我們的船隻要正常納稅,但納稅多少,我們自己可自行申報。我們想開的交易市場,他可以當做不知,但若是有人上報,他會照章辦事。”糜竺表情厭惡的說道。
“這個孫喧的可真是好算計啊!這不是把所有責任都算在我們身上,他那邊最多會有個失察的責任。這遼東的官比我們徐州的還不如。”福伯也感到很氣憤的說道。
“還不止這些,他還毫不知恥的開口要我們在遼東總收益的三成。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此人竟然如此貪得無厭,那遼東這邊的生意不做也罷!”
“哎~可是家裡西線的生意,因為之前那次事故,損失太大了,東線這邊已經有些起色,高句麗和扶余那邊,家裡的商隊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馬韓那邊也已經談妥了,平郭這裡對於我們很重要。”
“那大少爺你的想法是?要不要等回去再和家主商議一下?”
“我的想法是暫時答應下來,不然那紅珊瑚和幾百兩黃金都白送了,我不太甘心。幽州、冀州和豫州這路上成本太高,又不安全,雖然黃巾已經被平定了,但我聽說餘孽尚存。所以平郭這個港口,必須得拿下。而且……”糜竺沉吟道。
“大公子而且什麼?是不是和你前面說的遇到的事情有關係?”
“沒錯!今天那個太守孫喧不只是招待了我,還有幾個烏桓人,堂堂邊郡太守,對待烏桓人,竟然還弱勢幾分,真讓人不齒。但中間郡中長史來了,我乃商賈之人,雖然是客,也不如人家身份高貴。我本欲起身給他讓座,但卻被他攔住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讓我感興趣的是這人對待那些蠻族和孫喧的態度。
那太守孫喧先把那些蠻族介紹給他,然後介紹的我,這個曹長史根本沒理會那些蠻人,反倒是與我喝了一杯。而且我從那個孫喧介紹滿族人的話語裡,能感受到一絲其他的含義,可這個長史完全不加理會。最後他離開的時候,還邀請我去參加他的酒樓開業。
我心裡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很可能是我們糜家,在遼東發展的變數,所以我決定再停留兩天,去結識一下這個曹長史。”
糜竺眼中閃爍著光芒,繼續說道:
“福伯,你去把我們帶來那個琉璃盞準備好,我準備拿這個來當賀禮,還有讓下面人去調查一下這個曹劉的情況。告訴他們這次要是再因為他們情況調查不明,出了問題,那他們也不用再回徐州了。”
“大公子,這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我看……”福伯有些驚訝的說道。
“福伯,你不用說了,按我吩咐的去辦!有什麼問題,我自會回去向家主請罪。”糜竺看向福伯,很堅決的說道。
“好的公子,那您先休息,我去辦事了!”
福伯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糜竺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盤中的蜜餞出神的想著什麼。
收到曹劉酒樓開業邀請的各方反應不一。太守孫喧這邊,本來打算用和烏桓人的親密關係,點一下曹劉,可曹劉表現出來的並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