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兩天宋子玉再也沒提她要出征的事。

直到出征前的夜裡。

長公主越發覺得難受。

“子玉……”她抱住了宋子玉，“子玉……”

“我在……”

長公主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

每次宋子玉都有回應。

她知道長公主只是想聽到回應。

“子玉……”長公主貼在宋子玉後背上，她不敢說捨不得。

她不能讓宋子玉有所牽掛，這是讓她分心的事。

“阿笙。“宋子玉回眸看了一眼淚眼朦朧的長公主。

心中頓時有些不忍。

可她天一亮就要離開京城了。

宋子玉將長公主抱到床上，她哄著長公主，“寶貝，你先睡。”

“不要……”長公主環住了她的腰。

宋子玉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寶貝，我若是不回來看到你不漂亮了，你可別怪我移情別戀！”

長公主輕咬了宋子玉的胸口處，“你若是能回來，我親自給你納妾。”

“啊？”宋子玉驚呼一聲，“我有點害怕。”

長公主又在說這種胡言。

“你害怕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長公主抱得更緊了，“就算你變心，我也想要你活著。”

宋子玉嘆了口氣，“傻瓜，我是不會變心的。”

她不是一個輕易付出真心的人，所以一旦付出真心，就不會忘掉。

長公主輕聲在她的耳畔說：“子玉，要我……”

宋子玉摸了摸她的頭，“傻瓜，我明日要早起呢！”

“不行嗎？”她拖長了聲音，可憐巴巴地看著宋子玉。

宋子玉見她如此樣子，心裡癢癢的。

她嘴角微微上揚，“真拿你沒辦法……”

隨即，房間中不斷地傳出低吟聲。

……

二人一夜未眠，都在等待著這一刻。

“我該起身了。”宋子玉看著懷裡滿是愛痕的美人。

長公主拉住了她的手臂，“子玉，我來幫你。”

她雖然全身痠痛，可還是依舊強撐著坐了起來。

“你再休息一會兒……”宋子玉見她眉頭深鎖，猜到她身體不適。

“我要幫你穿衣。”長公主拽著她的手臂，“子玉，我是你妻，服侍你更衣也是天經地義。”

宋子玉揉了揉她的頭，“幫我更衣，你倒也先將裡衣穿上。”

“小心著涼。”宋子玉將裡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可不想我的老婆生病吃藥。”

“好。”長公主垂眸看著一身的痕跡，她心裡更加悲涼。

宋子玉就要離開了，她身上的痕跡也很快就消失不見。

“子玉，扶我一下。”長公主的腿沒有力氣。

宋子玉牽著她的手，長公主這才在地上站穩。

隨後，宋子玉從衣櫃中拿出了今日要穿的衣服。

長公主也是第一次服侍人穿衣，手腳也有些笨拙。

“子玉，我很笨……”長公主有些要急哭了。

宋子玉笑了笑，“傻瓜，我的阿笙最是聰明，怎麼會笨呢？”

她拉起了長公主的手，教著她穿更衣。

只可惜，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阿笙，你為我做這些，我好高興。”宋子玉眼眶有些紅。

終究是要到離別的時刻。

“你一定要好好吃飯，等待凱旋的訊息。”

長公主用力地點點頭。

“我走了。”宋子玉轉身離開，頭也沒回。

長公主也不出去送，她怕忍不住下令讓宋子玉回來。

宋子玉一走出門就看到王輝、李南和劉奕歡，一些跟著離開的禁軍。

趙國公就隱藏在其中。

宋子玉接過了王輝遞給的劍，回頭看了一眼匾額。

任務是死。

難道需要真的死嗎？

宋子玉飛身上馬，百姓們夾道相送。

這幾天大家都很忙，而宋子玉倒是閒了下來。

她主要的任務就是陪著長公主。

剩下的長公主已經安排好了。

只要宋子玉出人就可以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徐家備好的糧食早就運到了南洲。

月明已經收到，並且儲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