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瞥了一眼梁文廣,輕笑一聲。“你倒是與上次不同。”
梁文廣微微頷首,有些羞愧,“國之危難之際,臣是朝廷命官,自當以身作則。”
宋子玉點點頭。
這時,劉奕歡急急忙忙地拿著藥箱趕了過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宋子玉嘴角的血漬,“大人……”
他不禁想起了張神醫的囑託。
張神醫曾經給了他一些藥方和救治手段。
這時,他才真正的明白為何會這樣。
“張神醫告訴你了嗎?”宋子玉的嘴唇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劉奕歡搖搖頭,“他沒有說。”
“他嘴是真嚴,不過師父教了我怎麼延緩。”劉奕歡搭上脈的時候知曉了為何張神醫這麼開藥方。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怎麼會如此?”
宋子玉明明也就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這脈搏卻像是四五十歲的。
“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子玉瞥了一眼梁文廣,“梁大人切勿將這件事傳出去。”
“是駙馬爺。”梁文廣拱手。
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傳出去肯定會動搖軍心。
所以,梁文廣就算再傻也不會將此事傳出去。
“這一年多我受了很重的傷。”宋子玉苦笑一聲,“這是在秋後算賬。”
身體積累的損傷已經找上了宋子玉。
“我怕是回不去了……”宋子玉微微抬眸看向外面,她視線落到的方向便是京城的方向。
她也想回去,可是如此的身體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大人,請不要說喪氣話。”劉奕歡低下頭,不想讓宋子玉看到自己眼含淚光。
“殿下還等著您回去呢!”劉奕歡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若是宋子玉不回去,長公主殿下恐怕都活不下去。
“嗯。”宋子玉只是輕聲應答,並沒有過多解釋。
她內心的愁苦無人訴說。
“你先施針吧!”宋子玉想著張神醫一定教了他止痛的方法。
劉奕歡抽噎了兩聲,隨即從藥箱中拿出了針包。
宋子玉閉上了眸子,等待著劉奕歡的施針。
劉奕歡有些猶豫,這種扎針的方式恐怕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創傷。
“奕歡,快點吧!”宋子玉有些焦急,“我還得去審問司徒劍呢!”
“好。”劉奕歡咬了咬牙,只能聽從宋子玉的安排。
片刻之後,被扎完針的宋子玉便覺得稍好一些。
“大人,奕歡這就去熬藥。”劉奕歡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宋子玉。
宋子玉點點頭,隨即招呼來王輝,“扶我一下。”
“駙馬爺……”王輝跑到宋子玉身邊,他看著宋子玉蒼白的面色,“您現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
“我們殿下若是知曉了該多心疼啊!”王輝都有些看宋子玉的臉。
宋子玉苦笑著,“殿下……殿下也知道我活不長了,只是……”
王輝心頭一驚,他們家難怪這麼寵駙馬爺。
原來是因為這個。
王輝直接跪下,“請駙馬爺不要說喪氣話,若是駙馬爺回不去,王輝也無顏再見殿下。”
話音一落,他開始磕頭。
宋子玉拽了下他的手臂,“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走齊國雜碎。”
她說著慢慢起身。
在經過劉奕歡的診治,她的身體似乎好了一些。
“我們去會會那個司徒大將軍。”宋子玉嘴角微微上揚。
王輝有心勸阻,“駙馬爺……”
宋子玉抬手,“那齊國的皇帝要的是什麼,你該清楚,誰也沒資格勸我收手。”
“就是阿笙此時到了我面前,也是如此。”她說著攥起了拳頭。
若是宋子玉有命,真想將那狗皇帝的狗頭砍下來。
王輝不敢反駁,確實如同宋子玉所說的一般。
他們都沒有資格勸宋子玉停止。
王輝扶住宋子玉起身,“駙馬爺……”
宋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速攻,主打一個出其不備。”
“你如此自欺自哀,如何能辦成啊?”
王輝抿了抿嘴,“卑職一定能完成。”
宋子玉點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