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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種種念頭讓李戈陵更無語他自己了。

&esp;&esp;放在以前是不會這麼懷疑樓昭哪天會厭倦這段關係。

&esp;&esp;自從得知他媽就這麼死了，他好像真被‘母愛’pua了，明明他們的一切現狀好好的，他也說過要拒絕被人道德綁架，可他天天都精神不起來了。

&esp;&esp;夢裡面全是青春期的他想媽媽想到抱著頭哭。

&esp;&esp;媽媽死都不接他電話。

&esp;&esp;被冷暴力到暴躁的他拿live演出撒氣，用愛豆大號和黑粉吵架，躲起來暴露脆弱哭得崩潰的時候一次次只有一個‘女粉絲’在私信他……

&esp;&esp;【l，你怎麼了？為什麼又跟人吵？】

&esp;&esp;【嗯，他們不是你的粉絲，只是借用粉絲的名義拿你發洩情緒，你不要看網上的惡評，多看看書。】

&esp;&esp;【你說我的頭像嗎？他是超級英雄小蜘蛛，我是沒這麼帥的。】

&esp;&esp;【孤單可以找我，我不會在乎你的缺點，我是你的獨家粉絲。】

&esp;&esp;【嗯，我最近要過生日了。今年應該沒人陪我，我會用最後的一個生日也給你許個願，希望我把自己餘生的運氣都給你，讓你變成一個超人氣大明星。】

&esp;&esp;真是好神秘的一個粉絲，他當時就問了一句，

&esp;&esp;【最後一個生日，你要去哪裡？】

&esp;&esp;對方說。

&esp;&esp;【去人魚王子拉我出深淵的那片海洋。】

&esp;&esp;……

&esp;&esp;脫離多年前的幻覺，李戈陵睜開眼，呆呆看電梯門口的樓昭。

&esp;&esp;燈光下是男人強勢冷漠的手先進來，他把十一層按鍵按停住，他們有了短短几秒鐘的對視逼問時間。

&esp;&esp;眼瞼殘留一絲淚意的李戈陵被發現了，樓昭把他的手機拿過去，誤以為李戈陵的表情是被網上的那堆事鬧出來的。

&esp;&esp;“三陵老師不認識你的cp了？”

&esp;&esp;樓昭退了圈，還是更喜歡說二次元的詞彙，他不想李戈陵忘記二人的結緣開頭。

&esp;&esp;樓昭還把高高在上的大神作風改了改。

&esp;&esp;情緒穩定的尾音不再帶有他趕飛機來之前的病態控制慾。

&esp;&esp;樓昭主動牽頭把李戈陵拉出電梯。

&esp;&esp;李戈陵也就很自然地跟著走回房門口。

&esp;&esp;當然他還是不敢看樓昭的眼睛。

&esp;&esp;二人再一次現實見面的空氣中也醞釀著一絲曾經初次玩網友面基的尷尬。

&esp;&esp;還有就是李戈陵在思考他會不會被狠狠懲罰的問題。

&esp;&esp;是兔男郎，黑絲……還是繩子綁起來啊。

&esp;&esp;這些東西不會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吧？

&esp;&esp;然後他倆就看到早等著三陵老師的房間門口放著花束，手辦盲盒和一袋子外賣壽司。

&esp;&esp;不用問，這是樓昭千里迢迢帶來的跨城市禮物。

&esp;&esp;李戈陵怔了一下，轉頭就控制不住地撲向了他的網戀奔現親爹。

&esp;&esp;樓昭爸爸被李戈陵這個身高一米八的二次元大孝子壓在了牆上。

&esp;&esp;“你累不累啊，你瘦了，我知道你很累……”

&esp;&esp;瞪著紅眼睛的李戈陵心疼地摸著樓昭大晚上趕飛機的眼角，他眼巴巴地釋放小狗道歉光波也不說辯解之詞。

&esp;&esp;樓昭的嘴角微微上揚。

&esp;&esp;他低頭大發慈悲地捏了捏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掌心肉。

&esp;&esp;李戈陵酸溜溜的鼻子更堵了，低頭閉眼的他還沒做好準備已經被樓昭捏住下巴要走了一個舌吻。

&esp;&esp;樓昭舔過彼此的嘴唇親吻著青年甜美的口腔，能感覺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