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子才好。”
晴雯聽著他這恬不知恥的話,氣得直想啐他一口,心裡想著這人怎麼能如此厚臉皮,剛剛那樣殘忍地欺負了自己,現在居然還說什麼讓自己心疼他、可憐他,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她越想越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帶著哭腔罵道:“你這淫賊,真是辱沒我的清白,居然還說讓我疼你可憐你,你剛剛怎麼就不知道疼我可憐我,我本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兒家,就這麼被你……” 說到這兒,晴雯再也忍不住了,傷心地嗚咽起來,抽噎著說道:“你就只管胡作非為吧,我可是王爺的女奴,是王爺的禁臠,你竟敢這般僭越,就不怕遭報應嗎?”
馮紫英彷彿早就看透了晴雯的顧慮一般,依舊笑著說道:“姑娘別怕王爺那邊。姑娘以前是賈府的丫鬟,就算真有王爺召寵的時候,若是說以前在賈家的時候和少爺老爺們有過些什麼,這在大家子裡也是常有的事兒,王爺身邊美人眾多,寵愛都分不過來呢,哪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如今賈府也是變故頗多,老少死的死,走的走,哪還能查證這些事去呢。”
晴雯聽了這話,氣得呸了一聲,哼道:“你這淫賊,無非就是想著讓我替你遮掩,你以為王爺知道了這事,就算嫌棄我,把我扔給外頭的兵丁,讓我被他們糟踐死了,就能放過你了嗎?你也太天真了吧。”
馮紫英卻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說道:“姑娘你要是生氣,只管打我罵我都行,可千萬別亂來。你想啊,要是入園子之前就失身給了賈府的爺們,王爺有的是處子可以玩賞,根本不會太在意這事的。可要是實話說了,今兒是我對你用強,以王爺那性子,真要是發落你去給邊疆的兵丁施以姘刑也是有可能的。姑娘你身為禁臠女奴又不能自盡,邊疆那些旗人兵丁,平日裡少近女色,偶爾有發落過去受刑慰藉他們的,大多都是市面上那些粗俗醜陋的婦人,像姑娘你這般如天人一樣,又正值妙齡,對他們來說,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親近一下呢,只怕連大營裡的將軍都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到那時候,雖說按刑罰是要治死那女孩子的,可實際上他們會想出各種殘忍的法子,既要保著姑娘一時不死,又要變著法兒增加姑娘的羞辱,軍中的刑罰多著呢,又是綁著捆著,又是針扎水潑的,甚至還有斷手斷足的,要反覆褻玩好幾個月,讓上千個人,甚至軍馬獵犬都…… 那可真是人間最悽慘的事兒了,萬萬不能落到那樣的下場。何況你要是犯了這等事,可不光是你自己受罪,還會牽連到你的族人呢,姑娘你就算不是賈府的人,難道就沒有父母兄妹、舅姑叔嫂了嗎?真要是一路處置下來,那可怎麼得了。
至於你我之間嘛,我確實是仰慕姑娘你的美貌。你且等著,過些時候,王爺說不定就倦怠了,不來這大觀園了,到時候,就算再不濟,等你陪伴過王爺之後,王爺肯定會嫌棄你不是處子了,我回頭要是立了什麼功勞,再去求王爺,就說讓王爺賞我幾個府裡的人,指明要了你,那你不就能跟著我過好日子了嗎?我接你去我府裡,雖說比不上王爺這兒榮華富貴,但也是衣食無憂的,而且我可比王爺靠譜多了,不會拉扯幾百個女孩子,我定會好好待你的。到那時候,咱們在別處找個小院住著,恩恩愛愛,我天天都讓你舒心。今兒這不過是初次,往後還有好多有意思的事兒呢,姑娘要是就這麼錯過了,那豈不是白活了這一輩子。”
晴雯畢竟只是個弱小的女兒家,自幼又一直在園子裡伺候人,平日裡很少接觸外面的男子,哪能完全看透這天下男子這般複雜又險惡的心思。馮紫英這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又是溫情脈脈,又有理有據的,一會兒勸,一會兒誘,還夾雜著嚇唬,晴雯一時竟真的聽進去了幾句。雖說她心裡還是不太相信馮紫英的話,可女子總歸是女子,尤其是像她這樣剛剛失了貞身的姑娘,在這等情況下,心裡難免就對這個奪走自己貞操的男人存了一絲幻想,盼著他能是真心的,能真的憐惜自己,保護自己。她一時之間心裡悽惶極了,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甚至都差點忘了剛剛馮紫英是多麼淫賤可恥,把自己當成玩物來洩慾,哪有什麼真心可言。
馮紫英見晴雯一時不說話了,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心裡明白晴雯這是有些心動了,再加上他今兒在晴雯這兒也算是得了逞,發洩得頗為痛快,又佔了人家處子的身子,心裡那股得意勁兒還沒過去,這會兒也覺得自己不宜久留了。於是他便站起身來,朝著晴雯作了個揖,說道:“不是我不疼惜姑娘,只是現在實在不便。姑娘你就自己洗洗擦擦身子,換身衣裳吧。我今兒還得去見鳳妃,回些事兒呢,只好先告辭了。我肯定不會辜負姑娘的,過兩天再找機會進來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