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一小片空曠的晾曬場上,羅夏梓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鏡片上的點點血跡,一雙由於長時間佩戴高度近視鏡而凸起的眼珠眯在眼皮裡,正費力地藉著車燈分辨有沒有擦乾淨眼鏡。
儼然一副高階知識分子樣貌的羅夏梓,讓很多第一次見他的人都想象不到,他竟然是二道拐販賣人體器官團伙的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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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一個想要反抗的光明鎮人掙脫了看管,衝到羅瞎子面前,不過很快就被羅瞎子身邊的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只見羅瞎子面無表情地順手一抓,便從車上猛然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羊角錘。他動作嫻熟且迅速,眨眼間就將一隻腳穩穩地踩在了那人的後脖頸處,彷彿腳下之人只是一隻任其擺佈的螻蟻。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手中那柄沉重的錘子,狠狠地朝著那人的天靈蓋猛砸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被砸中的那個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叫,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他的身體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然而,這血腥殘忍的一幕並沒有讓羅瞎子有絲毫的憐憫和停頓之意。相反,他手中的錘子如雨點般不停地落下,一下接著一下,毫不留情地砸向那人已經血肉模糊的頭顱。每一次重擊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和鮮血四濺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沒過多久,滿地都是猩紅刺目的血跡,而那人原本完整的腦袋此時已變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直到最後,粉紅色的腦漿汩汩流出,灑滿了整個雪地,形成一幅恐怖至極的畫面,羅瞎子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隨意地甩了甩錘子上殘留的血跡和碎肉,然後漫不經心地將其在死者的衣服上用力蹭了蹭,直到錘子表面的血汙被擦拭得差不多幹淨為止。做完這些後,他若無其事地把錘子放回車上,嘴裡還輕聲嘟囔著:“真是可惜了,一時沒掌握好力度,這下子眼球怕是不能用咯。”
自始至終,羅瞎子的神情始終保持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與冷漠,彷彿剛剛所做的一切並非是奪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而是僅僅丟失了一件略有一點兒價值的物品罷了。這種冷酷無情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膽寒不已。
正是靠著這種心狠手辣闖出惡名的羅夏梓,也被人用他名字的諧音和特徵取了一個貼切的外號“羅瞎子”。
“老大,清點完了,一共是289個人,女人和孩子佔多數,老年人34個,還有幾個缺胳膊少腿的,咱留著嗎?”
一個小黑胖子氣喘吁吁地跑到羅瞎子面前,熟練地彙報著清點結果。
“都留著吧,實在不行就當殘次品,多少也能賣上點兒價錢!”羅瞎子重新把眼鏡戴在臉上,眼前的景物再一次清晰了起來,看著不遠處正被熊熊大火吞噬的光明鎮民居,滿意地點了點頭。
“把人都裝車,裝不下的就綁在雪爬犁上拖回去,凍死就凍死了,冷凍的器官一樣能賣!”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鑽進了一輛商務車裡,留下光明鎮老弱婦孺們的哀嚎聲傳遍空蕩的夜空。
一個極其俊美的少男正在溫暖的車內打著瞌睡,見羅瞎子上了車,挪動了一下身子靠近過來,“哥,你怎麼才回來啊?凍壞了吧?我給你暖暖。”
說著就把羅瞎子一雙冰冷的大手塞在了兩腿之間,同時一臉調笑地衝著羅瞎子凍紅的臉輕輕地哈氣,“怎麼樣?暖和一點了嗎?”
羅瞎子十分受用的閉上了眼睛,抽出一隻手攬在那少男的後腦,輕輕一用力,就把少男的腦袋按在自己雙腿間。
……
大力的呼嚕聲響徹的裝甲車內,高興嘴裡斜叼著一根“佟江楓”香菸,操控著無人機在探索夜幕中的二道拐鄉領域,接連標註了幾條出入口的通道之後,無人機悄無聲息地把戰術投影儀投放了下去。
“大力,大力!”高歌在另一輛車裡用對講機呼喊著。
大力冷不丁地被喊醒,茫然地擦了擦流出的口水,“在呢!說!”
“你和六子帶幾個人,只要是建築物就佈置上炸藥,咱們放幾個大煙花!”
大力一聽咧著嘴樂了,“哎呀,這個好玩,我願意幹這個事!”
“常瀾和王悅,你們出手利索一點兒,杜宇偉的無人機用熱感探測出東南角靠近大池塘那邊的冷庫有七八個人,應該都配備了武器,儘量別弄出太大動靜。”
高歌給常瀾和王悅也安排好了她們兩個比較擅長的活兒。
不一會工夫,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