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古怪,本想回到原來的座位去和林倩兒反映一下我發現的情況。
然而我剛邁了兩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熱,而且聲音極大。
聲音是從我身後的那節車廂裡傳過來的。
由於我已經把剛才開啟的窗戶關上了,周圍仍然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冷空氣。
我心說那些人就離我一個車廂之隔,空氣又是流通的,怎麼可能我這邊冷的要死,他們卻在喊熱?
有些納悶的我轉頭來到了這節車廂,進來之後,我發覺這裡的環境和我剛剛所在的那節車廂沒有任何不同,都冷的要命。
然而我聽得非常清晰,剛剛就是這裡有人喊熱,絕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我走進來之後,這節車廂裡的好幾名旅客都像觀察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盯著我看,看得我十分不爽。
我本想轉身撤回去找林倩兒,有一個離我很近的人忽然喊了一聲:“好熱啊!”
此時的我對“熱”這個字眼兒十分敏感,聽到有人喊熱,立刻就去看,發現喊熱的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年輕男子。
只見這個男人滿臉是汗,不停地喘著粗氣,似乎真熱的要死。
看到這人熱的這麼痛苦,我幾乎傻掉了,心說這怎麼可能,我和他離的這麼近,他熱成這個德行,我卻快要凍成了冰棒兒,實在太詭異了。
或許胖人就是容易感到熱,此時的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
可我很快就慘遭打臉,因為喊熱的遠不止這個胖子,他喊出熱後,立刻就有好幾個人都跟著附和。
“是太熱了,下火了一樣,怎麼回事啊?火車是著了麼?”
“就是啊,這麼熱的天,風扇竟然還壞了,真是要人命!”
“再這麼下去,我要活活熱死了!”
抱怨聲一句接著一句,我卻越聽越懵,我離那些喊熱的人非常之近,何以對這裡溫度的感知卻截然不同?
難不成我自己生病了卻不自知?
這當然也有可能,最近幾天,我和林倩兒吃不好睡不好,一頓瞎折騰,身體出了問題也正常。
不管了,通州離潤城並不算太遠,不管是冷還是熱,再熬幾個小時也就到了。
回去的路上,我路過一個小女孩,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面,那個小女孩此時正在用舌頭舔一個棒棒糖。
我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覺得這個小女孩的舌頭伸得有點過長了,我不禁想,一個正常人的舌頭會有這麼長麼?而且她吃棒棒糖的方式真特別,這麼吃下去,長大了以後會很有前途。
我咧嘴笑了笑,打算無視她舌頭長短的問題,快點回到原來的地方。
然而我剛轉過臉,一個畫面在剎那間印在我腦海裡。
我看到那個小女孩偷偷瞄了我一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剛剛笑了。
如果是普通的笑,我當然不會混亂,可這小女孩的笑臉讓我想起了剛剛那個中年人的笑。他們兩人的笑臉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他孃的就讓人頭疼了!
我壯著膽子側過臉又去看了一眼,發現此時的小女孩仍在神情專注地舔著棒棒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正常。
這就更奇怪了,我剛剛分明看到她在對著我笑,我去看她,她卻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反而讓我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畢竟她的年齡太小了,看著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這麼小的年紀,就算大人教她去監視別人,她都未必學的會。
我往回走的路上,剛好有一個女人從列車的衛生間裡出來。
由於我著急回去,走路的速度有點快,剎車不及,直接來了個追尾。
女人從衛生間走出來後,是後背對著我。
此女子的屁股非常翹,和林倩兒有的一拼,都是快要翹到天上的那種,我則直接撞到了人家的屁股上。
敏感部位相互接觸的剎那間,我頓時尷尬得想找地縫鑽進去,女人則在這時回過頭來,我一下認出她就是上車前對著我笑的那個美女。
我連忙和人家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她也很大方,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但她接著就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覺不覺這裡有點冷?”
聽到這句話,我好像被人打了一拳,整個人立馬精神了。
我嚥了口唾沫,而後反問她:“你也覺得冷?”
女人快速點頭,接著忽然湊近我,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