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是無益。只見秦譽猛地揚起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利劍,劍尖直直地指向對面之人,口中厲聲道:“三弟,既然局面已然發展到這般地步,那咱們也就無需再囉嗦了!”
而另一邊的恭王,則同樣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他緊咬雙唇,眼眶微紅,似乎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說道:“太子殿下啊,您為何要如此執迷不悟呢?即便此刻我僅有府中的兵力可用,但為了護佑父皇周全,我也定當全力以赴!”
站在一旁的宋舒心中暗自感嘆,不愧是長期浸淫於宮廷爭鬥之中的人物,就連這等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刻,居然都還不忘在皇帝跟前賣弄一番,妄圖藉此機會博取更多的好感。只是不知這一切是否能落入皇帝的耳中。
然而,令在場眾人皆大失所望的是,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宋祁率領著大批兵馬如潮水般洶湧而入。他先是翻身下馬,畢恭畢敬地向恭王行了一禮,而後又重新翻身上馬,緩緩騎行至宋舒等人面前,拱手施禮道:“末將見過四殿下。”
秦文景見狀,微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免禮,並開口說道:“宋世子啊,你總算是及時趕到了。”說話間,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面色鐵青、神情難看至極的王丞相以及太子殿下。
隨後,秦文景突然提高音量,對著王丞相與太子殿下高聲喊道:“丞相大人,太子殿下,如今形勢已然明瞭,你們二人難道還要執意不肯放下手中的兵刃嗎?”
太子殿下聞言,轉頭怒視著宋祁,咬牙切齒地道:“哼!想不到啊,原來你竟是老四的走狗!”面對太子殿下的指責,宋祁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神色平靜地回應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乃是陛下的臣子,自然是唯陛下之命是從。至於其他之事,微臣一概不知。”
太子哈哈哈大笑,“好一個一概不知。”
看著逐漸逼近、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湧來的官兵,秦譽和王丞相兩人的面色皆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變。尤其是王丞相,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精心策劃這場驚天動地的大事已然歷經數年之久,眼看著勝利在望,即將大功告成,卻不曾料到最終竟會落入這般境地,棋差一招而滿盤皆輸!
此時,秦文景揮手示意手下之人進入殿內去恭請皇帝親臨前方。畢竟面對眼前這群人究竟應當如何發落懲處,還需得聽從皇帝本人的旨意才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進去通傳的太監獨自走出宮殿之後,躬身施禮高聲說道:“陛下口諭在此,一應事務盡皆交由四殿下全權處置。”
原本就因為此番圖謀大事失敗而感到萬念俱灰的秦譽聽到這話之後,更是仰頭狂笑不止,笑聲迴盪在整個宮殿之中,顯得格外淒厲刺耳。“哈哈哈哈……父皇啊父皇,您瞧瞧您現如今竟然將如此重大之事統統交付於四弟處理,那麼兒臣我又算什麼呢?難道說在您心中早已沒有了兒臣的位置不成?您可曾考慮過兒臣的感受啊?”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嘎吱”聲響起,原本緊閉的大殿之門突然間緩緩開啟。秦譽聞聲止住了抱怨之聲,目光緊緊盯著那扇大門,只見門後赫然出現一人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身旁還有那位深受寵信的大太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皇帝一步步走上殿前臺階。
皇帝穩穩當當地站立在臺階之前,其面容之上的神情複雜難辨,既看不出明顯的喜悅之色,也瞧不見絲毫惱怒之意。他只是淡淡地掃視了幾眼秦譽,隨後長長地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子啊太子,朕自問從未有過半分虧待於你之處。即便這麼些年來你表現平平庸庸,並無特別出彩之功績,但朕又何嘗動過更換儲君的念頭呢?”
秦譽瞪大雙眼,滿臉憤怒地直視著皇帝,心中卻根本不敢去深思皇帝剛剛說的那些話語。他咬著牙關,不甘心地質問道:“那這一次又是為何?憑什麼讓他來代理朝政,而我堂堂正正的太子卻要被晾在一邊!”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問為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近來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若不再狠狠地敲打敲打你,難道你真以為這萬里江山如此容易守住不成!”由於情緒太過激動,皇帝話音剛落就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旁的孫大夫見狀,急忙上前扶住皇帝,並迅速伸出手指搭住其脈搏,以穩定脈象。
此時,皇帝一心只顧著平息咳嗽帶來的不適,完全沒有留意到秦譽和秦文景兩人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站在秦文景身旁的宋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心裡很清楚,經過此次事件之後,太子之位定然不保。無論是論才能、品德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