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宮門時,秦文景安排了一位擅長易容與口技的高手隨行。這位高手喬裝成一位老僕,在面對盤查時,他巧妙地模仿樂師之女故去父親的老友口音,與守衛攀談,講述一些昔日宮廷樂事,分散守衛的注意力,同時不動聲色地透露宋舒前來是為了完成其父未竟的宮廷音樂供奉心願,試圖喚起守衛心中的一絲同情與信任。
而宋舒自己,經過精心裝扮,不僅在服飾髮型上貼合樂師之女的身份特徵,神態舉止也盡顯溫婉謙卑。她手中還捧著一把古舊的琴,看似是家中珍藏,實則是秦文景特意尋來的一件與宮廷有淵源的樂器,琴身上刻有模糊的宮廷印記,以此作為身份的佐證。
在宮門前,值守的官員眼神犀利如鷹隼,冷冷地質問:“你是何人?來皇宮所為何事?”邊說邊示意身旁的侍衛握緊手中的兵器,那寒光閃爍的利刃,似乎下一刻就要出鞘。
宋舒神色平靜,從容屈膝行禮,不慌不忙地回應:“大人,小女子乃故宮廷樂師之女。家父生前常念宮廷音樂盛事,小女子自幼習得琴藝,願入皇宮完成家父未竟的宮廷音樂供奉心願。此此受四皇子邀請,特意進宮為陛下彈奏。”她的聲音淡定沉穩,毫無怯意,恭
敬的將
官員眉頭緊皺,猶如一道深深的溝壑,目光在宋舒身上來回掃視,帶著審視與懷疑:“哼,樂師之女?我怎從未聽聞這宮廷樂師還有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兒?況且如今宮闈之中波譎雲詭,冒名頂替者死無葬身之地,你可知曉?”
這時,喬裝老僕的高手忙上前,操著一口滄桑的老腔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老奴曾與她父親在宮廷共事,往昔那些宮廷樂事,至今難忘。這女娃子確實是那樂師之女,她父親的琴藝可堪稱一絕,這女娃子也定不會差,此次前來也是一片赤誠。”
老僕在這種時候就不敢再給什麼錢收買,這樣只會更加引起懷疑。
官員卻不為所動,轉頭看向宋舒:“你說你是樂師之女,有何憑證?莫不是妄圖矇混入宮,意圖不軌?”
宋舒輕輕抬手,將手中的琴遞上前,神色依舊淡然:“大人,此琴乃是家父昔日在宮廷演奏時所用,琴身上刻有的宮廷印記,可作憑證。小女子還精通宮廷音樂典故與禮儀規範,大人若有疑慮,小女子願為大人一一道來。”說罷,便有條不紊地講述起宮廷音樂典故。
官員聽後,短暫沉默,卻又突然發難:“僅憑一把琴和幾句典故,難以服眾。你既說自幼學琴,可敢當場彈奏一曲,若有半分差池,定斬不饒。”
宋舒微微點頭,神色自若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指輕觸琴絃,開始彈奏。她的眼神專注而冷靜,琴音如水般流淌而出,彷彿周圍的緊張氛圍與她毫無關聯,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用淡定的姿態面對這一切未知的兇險與質疑。
手續齊全,又是四皇子叫的人,當值的官員自然也不敢過於為難。
宋舒在歷經重重關卡終於踏入皇宮深處後,按照事先的約定,悄悄來到御花園偏僻角落的一處亭閣。此時,秦文景早已在此等候。
秦文景一身低調的華服,劍眉星目間透著沉穩與睿智,只是那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他負手而立,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轉身望去,見宋舒前來,微微鬆了口氣。
宋舒蓮步走近,她雖身著樸素卻難掩淡雅氣質,目光堅定中帶著一絲疲憊。“四皇子,我已進宮。”她輕聲說道。
秦文景快步迎上,低聲道:“宋姑娘,辛苦你了。此中艱險我知曉,你能順利前來,實在不易。”他的聲音中飽含關切與感激。
宋舒微微搖頭,“既已答應殿下,自當盡力。只是這宮中氛圍,比我想象中更為壓抑詭譎。”
秦文景點頭,眼神凝重,“我定會全力護你周全。皇帝的病情如今刻不容緩,還請姑娘儘快施為。”說著,他抬手示意宋舒入座,自己則坐在對面,將所掌握的關於皇帝發病的一些零散線索細細告知宋舒,宋舒專注傾聽,時而沉思,時而發問。
到了約定好的時辰,宋舒小心翼翼地抱著那把精緻的琴,微微低著頭,緊緊跟隨著秦文景的步伐踏入了養心殿。在宮殿門口原本設有嚴格的搜查程式,但由於他們是跟隨秦文景一同前來,所以很順利地就避過了這道關卡。
剛一靠近門口,宋舒便明顯感覺到這裡的戒備之森嚴超乎想象。只見門口處站立著一排排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這些守衛們不停地輪班值守,每走三步便能看到一名站崗計程車兵,每走五步則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