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司清趕忙解開領口的扣子,把自己的肩膀和手臂那塊地方露了出來,方便她處理傷口。
此刻的厭從瑜見她如此,趕忙別過頭去,抿著唇,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司清能看到他的耳朵根都變得通紅,忍不住在心裡覺得好笑。
他還真是在太尉府臥底臥傻了。
不應該啊,他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吧,怎麼在她面前表現卻又表現地如此純情?
但此時此刻的司清也顧不上調侃他,只是忙著處理自己的傷口。
毒素蔓延的地方很快,她一個人處理不好,於是她拿起了厭從瑜的手,把她剛剛擦乾淨的刀遞到了他的手裡。
“幫我。”
感受到手中冰涼的刀,再看向司清那肯定的眼神,厭從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接著司清又撕下布條,咬在自己嘴裡,怕萬一太痛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
隨後她抬眸看向厭從瑜,看他那副模樣知曉他是有所顧慮的司清一臉的平靜,她淡淡道。
“總比廢了條胳膊好吧?”
厭從瑜不好意思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見司清如此,他也不再扭扭捏捏,抬眸看向司清,目光認真道。
“我要挖了。”
厭從瑜看著司清展露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用小刀認真比劃著下刀的方式,頭也不抬地說道。“擔心的話就轉過頭去。”
擔心厭從瑜心裡負擔過重,司清故作玩笑道。
“開玩笑,這不得好好盯著你,怕你使小心思挖過頭了?”
厭從瑜嘆了口氣,看她這副模樣,還能開的出玩笑,應該是沒大礙的。
他看著司清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將混著血肉的衣料撕開,腐肉便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開始動刀了。
他拿著小刀,全神貫注,動作溫柔,彷彿是在對待一件世上極其溫柔的珍寶,但他的動作卻又十分的乾淨利落,儘可能的能減少司清的疼痛。
弄完後,他看向司清,眼裡有幾分複雜,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疼嗎?”
雖說厭從瑜在閣裡早有耳聞她司堂主雷厲風行的作風,但是親眼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景,還是讓他不知為何心情有些許複雜和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