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靜得仿若與世隔絕的角落裡,一位男子如同從黑暗的深淵中悄然浮現。
他的臉上覆著半張精緻的面具,那面具的質地似是上好的黑鐵,
泛著幽冷的光,僅露出的半張臉輪廓分明,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他的身影仿若夜影中飄忽不定的幽靈,每一個動作都寂靜無聲,不帶起一絲風聲。
他緩緩地抬起雙手,那雙手修長且骨節分明,寬大的衣袖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滑落,露出小臂上緊實的肌肉。
他拱手一禮,動作恭敬而莊重,彷彿面前這片寂靜的空間是一位尊貴無比的神只,值得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一道溫柔的聲音仿若絲絲縷縷的春風,輕輕柔柔地拂過這片寂靜之地,“都辦妥了?”
這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卻又清晰地在這角落中迴盪。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輕柔,那聲音就像是涓涓細流在靜謐的山谷中流淌,
他似是害怕驚擾了這片寧靜的氛圍,“是,已按照姑娘的吩咐,將香囊給了喬錦欣。”
在說話間,他微微垂首,目光落在地面的一塊小石子上,那石子在微弱的光線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很好。”溫柔的聲音再度響起,如同春日暖陽穿透雲層,
溫暖的光線絲絲縷縷地灑下,令人感到無比舒適愜意,“你且回去吧,記住,別讓人發現。”
“是。”男子再次拱手一禮,他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每一個細微的轉折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他緩緩地轉身,在轉身的瞬間,他的目光如同犀利的鷹眼,那雙眼眸深邃而銳利,瞬間將四周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仔細地環顧四周,目光掃過牆角那株微微搖曳的小草,
掃過牆壁上斑駁的苔蘚,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後,才如同鬼魅般快速消失在角落的牆頭。
天啟宮外,溫澤央得知喬惜忽然暈倒的訊息後,心急如焚。
他的身影如同疾馳的疾風,帶起一陣輕微的呼嘯聲。
老遠便瞧見在宮門口處胡攪蠻纏的喬錦欣。
只見喬錦欣一身豔麗的服飾,裙襬隨風飄動,那衣料上繡著的繁花彷彿都在跳動。
喬錦欣亦是看到了匆忙趕來的溫澤央,她的眼睛瞬間如同星辰般閃亮,
那眼中閃爍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猶如看見天神降臨般,雙眼泛光,“溫世子,你來得正好。”
溫澤央的臉上瞬間露出不悅的神色,那神色就像烏雲密佈的天空,
壓抑而沉悶,“你不是被禁足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像是兩座小山丘。
“溫世子,我聽聞堂姐暈倒,十分擔心,特來探望。”
喬錦欣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她輕瞥了眼一旁的守衛,那守衛們一個個手持長槍,表情嚴肅。
她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可他們卻橫加阻攔,不讓我進去,你快說說他們。”
“你會這般好心?”溫澤央的眉頭微蹙,如同山峰般起伏,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勸你還是趕緊回去,莫要在此添亂。”
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喬錦欣。
喬錦欣一聽溫澤央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委屈的神色,眼眶也紅了起來。
她咬著下唇,那嘴唇像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溫世子,您怎能如此誤解我呢?我與堂姐雖時有齟齬,但到底血濃於水,
聽聞她暈倒,我心急如焚,哪怕是被禁足也顧不得了。”
溫澤央冷哼一聲,並不為她的話所動,
“喬錦欣,你的心思莫要在我面前耍弄,你平日裡如何對待喬惜,眾人皆知。”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彷彿喬錦欣是世間最不堪的存在。
喬錦欣心中暗恨,臉上卻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溫世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是真心想要探望堂姐。”
她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那衣角的絲線都被她揪得有些凌亂。
溫澤央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向守衛。守衛見狀忙恭敬行禮,那動作整齊劃一,
“溫世子,喬小姐非要闖進去,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溫澤央微微點頭,“做得對,在沒有弄清楚陛下暈倒的緣由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入。”
他站得筆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