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霍真真一大早趁著天還沒徹底變亮就和江書硯跑了出來,他們隱身在一個偏僻的位置,放眼望去,能將四周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esp;&esp;“這裡我們待不了多久。”霍真真轉頭悄聲同身旁的人說道。
&esp;&esp;“你不是想知道那人是誰?”江書硯低聲回道:“這是他的地盤,他只是想避開你並不是避開所有人,那人在這和平幫的地位只高不低。暫且就賭一把,即便他不出現,也無礙。”
&esp;&esp;“現在天已大亮,恐怕遲早會有人看到我不見了。”霍真真神色凝重。“他們只是不想為難我,但對你,就不一定能有那麼好的態度。”
&esp;&esp;霍真真心裡沒有把握,若是霍家舊人,或許會對自己縱容一些,但江書硯與他們沒有任何干系,屆時若是鬧起來,更何況,萬一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假的。
&esp;&esp;“怕什麼?若是舊人那便論事,若是匪徒那便是談判詔安。”
&esp;&esp;江書硯不急不慢的一句話,穩住了霍真真的心,她凝神專注的盯著來往的人。
&esp;&esp;直到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眉心逐漸蹙了起來。
&esp;&esp;那人身形高大,面板是常年風吹日曬的健康膚色,濃眉大眼,只是有一道疤痕從眉心蔓延到他的右眼皮上方,給他整個人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esp;&esp;她越看越覺得熟悉,直到看到周圍的人對著他喊‘二當家’,而他勾起一個她曾經看過千百遍的笑容,霍真真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esp;&esp;“聶猗!”霍真真朝江書硯示意了一下,直接開口喊道。
&esp;&esp;她能看到,那身影頓了一下。
&esp;&esp;“躲什麼,你躲的了一時,難道能一直躲著我不成?你到底是聶猗還是?”她頓了一秒,說出心中的猜測:“還是那所聶宅的主人?”
&esp;&esp;霍真真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看到了一個和故人幾乎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若不是那道過於明顯的疤痕,他有一瞬真的要以為這位是那個同她自幼一起長大的聶校尉。
&esp;&esp;祖母也是知道的嗎?所以她不攔著自己,又怕她傷害到這裡的人,以至於在她當初走之前露出那般神怪的神態。
&esp;&esp;“…”那道身影只是僵直的站在原地,背對著她。
&esp;&esp;江書硯站到霍真真的身旁,眼底帶著一縷詫異,啟唇道:“既然明知躲不過,為何不能信一次?”
&esp;&esp;周圍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有人好奇的看著他們二人,有人拿起手裡的武器神色戒備。
&esp;&esp;聶晁轉過身向身旁擺擺手,朝霍真真二人淡淡道:“跟我來。”
&esp;&esp;“看聶當家的樣子是早知道有我這麼個人的存在?”江書硯出聲問道。
&esp;&esp;他就說,昨日怎能來的這麼輕鬆,像是有人故意指引,讓他那麼順利的找到人。昨日太過慌亂顧不上深思,直到今天看到他們這般冷靜的神色,他才敢確定。
&esp;&esp;聶晁帶人走進一間隱秘的書房,關上門後示意兩人隨意坐下。
&esp;&esp;早上有人來報說屋內已經空無一人,聶晁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但到底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她還是沒走。聽到那句叫喊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是幻覺。
&esp;&esp;聶猗?
&esp;&esp;已經太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esp;&esp;他沉著一張臉,語氣冷淡:“我以為,二位都是聰明人,昨晚已經破例留二位一夜,今早應該走的悄無聲息才對,還留在我這山莊不知有何要事?”
&esp;&esp;“你到底是誰,聶猗和你什麼關係?”霍真真直截了當的先問了自己當下最想知道的事情。
&esp;&esp;父親從沒說過聶猗的身世,只道是故人之子,自小將他留在霍家軍中,他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可從沒聽父親談起過他的家人,為何這個人和他的長相幾乎一摸一樣。
&esp;&esp;霍真真心裡已經有了預感,但事實究竟如何,還是想聽眼前這個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