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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海英心底一顫,手下力道失重,眼皮子接連跳了好幾下,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聲音澀然:“公主,你這話說出來,不是戳奴婢的心,不是要將軍的命?”
&esp;&esp;“將軍有多愛您,您還能不知道?他若是有心之人,當年便不會力排眾議一個男子去喝那避子湯。將軍心心念念皆是您,老夫人也從未提起此事。公主切莫自擾,保重身子,與將軍偕老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兒孫自有兒孫福,奴婢觀,郡主是個福深的人。”
&esp;&esp;永安緊皺的眉頭鬆緩了些許,睏意席捲而來,她打了個哈欠,蔫蔫道:“本宮乏了,孩子的事兒就不管了。”
&esp;&esp;海英聽懂她的意思,這是不願多談了,她起身攙著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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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霍真真的眉心從出了主母院子到踏進明月院都沒鬆開過,反而越皺越緊。
&esp;&esp;一路上,她反覆回味母親的話,越想心底越是彆扭,為本職工作去赴險是職責所在,她自是不會阻擋。可孃親為何非要加個前提,難不成,是覺得她會出手阻擋?
&esp;&esp;她反覆琢磨,實在咂摸不出,抬頭看到站在樹下繡花兒的春蘭,將人喚過來同她一同分析。
&esp;&esp;春蘭頭頭是道的說了一大堆,卻沒一句得了霍真真的意。
&esp;&esp;這時躺在樹上的周平一躍而下,聽著思緒越發離譜的主僕二人,額角抽搐,磨牙道:“郡主可否想過,既他知道你不會阻擋,卻連提前告知都沒有,徑直獨自前去,難道你心底就不會傷心?”
&esp;&esp;霍真真目光凝滯,心底積存的那抹不快瞬間迸發出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煩躁被他一句話點明。
&esp;&esp;她恍然大悟,原來江書硯氣的是自己沒告訴過他一句,卻直接要求返程荊州。
&esp;&esp;她眼底的懊惱一閃而過,站起身,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繞的春蘭眼睛都花了。
&esp;&esp;“郡主,您這是怎麼了?”春蘭嫌暈,閉著眼睛不看她,嘴裡嘟囔。
&esp;&esp;周平調侃:“郡主這是在想怎麼哄江侍郎。”
&esp;&esp;“什麼?”春蘭眼睛微微睜大,詫異道:“今日不是剛哄好,怎得又氣了?”
&esp;&esp;她心裡嘀咕,這江大人怎麼越發像個小姑娘,天天的讓她們郡主去哄,這怎麼像是反過來的。
&esp;&esp;霍真真氣的撿起個石子朝周平的腿彎處砸去,怒罵:“混賬東西,連我都敢取笑。”
&esp;&esp;周平不慌不忙的躲開,繼續嬉笑道:“郡主急著對屬下動怒,不若快想想怎麼哄江大人。”
&esp;&esp;周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身為男子,他自是懂江書硯那廝在氣什麼。可誰讓她家郡主才是那個眾星捧月的人,往日哪用得著揣摩誰的心思。他擰巴著不願直言,那就只能生悶氣。
&esp;&esp;周平正暗暗發笑,卻突然打了個寒顫。
&esp;&esp;他一抬頭,看到方才滿臉著急的人突然停下步子,歪著頭,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神色凝重。
&esp;&esp;周平連退三步,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每次郡主有壞主意的時候就是這幅表情!
&esp;&esp;果然!
&esp;&esp;他看到霍真真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
&esp;&esp; 多事之秋
&esp;&esp;周平後背發麻,渾身毛孔都炸起來,他拔腿就準備往出跑。
&esp;&esp;“春蘭,關門!”
&esp;&esp;耳邊傳來霍真真陰惻惻的聲音,主子發令,周平現在是想走也走不成。
&esp;&esp;春蘭笑嘻嘻的走上去,墊著腳尖,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幸災樂禍:“走吧,周侍衛,我們郡主有事交代你。”
&esp;&esp;主僕三人躡手躡腳的走進耳房,三顆頭湊在一起。
&esp;&esp;“不行!”周平先是用力拍了下桌子,嚇得春蘭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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