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震驚的不止有陳慶之整合的能力,當他說起自己發起唱賣會的形式之後,整個湖中亭的人都啞口無言。
手裡掌握著這麼多的資源,又讓一堆有錢人一起出價競買,幾個人似乎都已經看到了無數的金錢湧入了陳慶之的口袋中。
果然是三天能賺到十萬貫的男人,真的是太強大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經帶著些許醉意的錢不換笑道:“陳小官人放心,等你的惜月樓開業的那一天,在下一定會親自光顧,到時候陳小官人可千萬不要說不認得我。”
前面的話夠正經,後面的話可就是玩笑了,陳慶之連忙笑道:“錢員外親自賞臉,小生又怎麼敢薄錢員外的面子,包廂一定會替錢員外準備好,若是員外有空閒的話,小生定會親自領著員外瀏覽一下杭州的風景,包您滿意。”
“一定,一定。”錢不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陳慶之整合織造公會,自己是相當看好的,畢竟每年產出的布料就那麼多,若是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就算每匹布只加一貫錢,這都是一個了不得的數字。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大殺手鐧在,那就是他的唱賣會,各大賣家雲集於此,說不定誰頭腦一熱,就會多掏出許多錢來。
織造公會,自己肯定是搶不過來了,不過這唱賣會,自己心裡到是有些貪念,陳慶之也說了,這個唱賣會上賣什麼都可以,杭州產的東西,汴梁肯定沒有,可是汴梁有的東西,杭州也未必會有,比如那些珍稀古玩……
就在錢不換心裡暗暗拿定主意的時候,另外的五位員外也紛紛跟陳慶之保證,等到開始的那一天,就算自己不能親至,也會派手下得力之人趕往杭州,到時候還要靠小官人多多照顧照顧。
陳慶之本不能喝酒,只是今天這場合實在是不能不喝,本以為自己要靠著賈昌朝的面子才能結識這些員外,哪料到就是藉著這個機會自己就認識了這麼多,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圓滿地達成了。
陳慶之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雙纖纖小手,柔聲地在陳慶之耳邊呢喃著,見陳慶之已經不勝酒力,偷偷把他面前的酒水給換成了白水,完事之後狡黠地衝著陳慶之眨了眨眼睛。
夜已經深了。
其它五位員外已經陸續有人攙扶著回到樊樓去休息,倒是陳慶之與錢不換兩個人越聊卻是投機。
陳慶之驚訝於錢不換做生意的大膽與果斷,而錢不換則羨慕陳慶之腦袋裡面的各種想法,兩個人年紀雖然相差十幾歲,但都有一種相見眼晚的感覺。
直到酒菜早已經冷掉,兩個人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地結束了今天的談話。
錢不換突然拍了拍手,接著陶三姑便從後面走了出來,手裡抱著一個小匣子,羨慕的目光望著白依依一眼,然後把小匣子遞到了錢不換的面前。
伸手把小匣子放到了桌子中間,錢不換笑眯眯地說道:“上次慶之與我打賭,說是三天能賺到十萬貫,便讓依依與你一起離開,當時在下可是信心十足的想看你的笑話,現在看來,還是在下如井底之蛙,小覷了慶之。”
“錢兄千萬別把什麼賭注放在心上,依依這麼多年得你照顧,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呢,那十萬貫錢,一文不少地送到樊樓。”
“哎,這是什麼話,你我兄弟二人還用得著這十萬貫錢來聯絡感情嗎?”錢不換撇了撇嘴,卻把手中的小匣子打了開。
當匣蓋剛一開啟時,一道耀眼的光芒便從裡面射了出來,接著在白依依驚訝的目光中,一枚金制鑲嵌著珍珠的鳳釵便露了出來。
錢不換把匣子往白依依面前一遞,苦笑道:“依依在樊樓這麼多年,不管你怎麼看我,我卻是把你當成半個女兒來看待,現在女兒大了,終於找到了良配,我自然也替你高興,此去杭州數千裡,怕是以後也難有相見之日,這支鳳釵就算是我給你的嫁妝吧。”
聽完錢不換的話,白依依眼睛裡的淚水刷的一下便湧了出來,聲音哽咽道:“員外待我如親生女兒,女兒又怎能不知,此去杭州一別怕是難在見面,員外便受女兒三個響頭,謝多年養育之恩。”
白依依說完,‘咚咚咚’在木板上磕了三個響頭,本不想接過這鳳釵,誰料錢不換卻非要給,最後只能是接了下來。
好傢伙,這下自己可是賺大了,不光是十萬貫一文沒掏,還把這樊樓的臺柱子給拐跑了,見錢不換這麼義氣,陳慶之也知道自己該為人家做些事情才行,眼下是來不及了,等明天與趙員外商量過後,自己便讓樊樓的名字在汴梁城響徹起來。
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