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幾位員外怕是已經摸出這內衣的料子了。”
陳慶之一句話就道出了幾個人剛剛的小動作,自己一伸手,從身後又拿出一套內衣來,遞到幾位員外面前笑道:“諸位員外再摸一摸,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料子。”
這還不簡單。
趙金剛根本沒把陳慶之的話放在心中,在座的各位都是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手,怎麼會被一匹布給難到,隨手把內衣接了過來,大手觸及上之後,自己的眉毛卻輕輕一皺。
還真別說,自己還真有些拿不準這是什麼布料,摸起來,比麻布要柔軟許多,又比絲綢粗糙了些,這到底是什麼料子?
又摸幾下,趙金剛還是拿不定主意,乾脆把內衣往身邊一遞,笑道:“張兄,你來試一試。”
張家的張桎轅一臉奇怪地看了眼趙金剛,伸手把內衣接了過來,手摸了兩下,自己也是一愣,他不像趙金剛那樣狡猾,到是直接疑惑道:“這到底是什麼料子,怎麼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連一直做布料生意的張桎轅都摸不出來,那其它家就更別提了,五個人全都摸過一遍之後,也沒有想出最後的答案,目光只能是落到陳慶之的身上,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陳慶之笑了笑,並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答案,慢悠悠地說道:“內衣,做為貼身之物,當然是越柔軟就越好,麻,天生粗糙,並不適合,絲綢過於細膩,乾爽時雖然很涼快,可是一旦出汗,就會貼在身上,就算是剛剛諸位員外摸到的素羅,也會有同樣的麻煩。”
聽了陳慶之的話,眾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張桎轅拎起手中的內衣問道:“難道小官人的意思,就是說這種布料製成的內衣就沒有以上的缺點嗎?”
陳慶之自信地點了點頭:“員外若是不相信,現在可以試一試,這次初到京師,我手中的布料並不是很多,只製成了兩套而已,手裡還有一套,不知哪位員外……”
不等陳慶之說完,白秀山手疾眼快便搶了過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接著便往額頭上帶去。
胖子就這麼一點麻煩,什麼時候腦門上的汗水都是很多,平時手帕都是一準備就好幾條,今天用這內衣擦了一下之後,白秀山頓時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官人莫要再吞吞吐吐,到底什麼想法,快些說出來才是。”
陳慶之等的就是這麼一刻,笑眯眯地說道:“其實我的要求並不多,只是想告訴諸位員外一聲,這種布料,目前在大宋,只有我一家才有,所以製出來的內衣也是我獨一份,我今天想要的,就是想在汴梁城找一家獨家合作的商戶。”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五個人已經意識到,陳慶之所謂合作的商戶只會有一個,面對這麼獨門的生意,要說不眼饞那肯定是騙人的,可是該怎麼才能用最低的價格把這內衣的生意搶過來,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平靜的氣氛終於被趙金剛打破掉,論實力,趙家在這裡面才是實力最為雄厚的那一個,不過自己也有自己的擔心,萬一別的家把這內衣買過去,仿照出來該怎麼辦?
手中的布料他們的確沒有,可是架不住他們用別的布料代替呀。
當趙金剛說出自己的疑惑之後,陳慶之笑道:“員外放心,能製成內衣的也就那麼幾種料子,若是真的用那麼好的料子做出來之後,內衣的價格就會打著滾的翻上去,而用這種布料製成的內衣,成本還不到錦鍛的一成,而且又比錦鍛的舒服許多,或許有個別人會買那種高階貨,不過算起來,還是低端的更賺錢一些。”
怎麼想,陳慶之說的都是很對,趙金剛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那小官人打算怎麼合作的方法?”
“一年十萬貫。”陳慶之也不客氣,直接就把底牌亮了出來,接著又道:“從今年的十月份起,每個月我都會交付至少一萬套內衣,而且我可以保證,每套內衣的價值不會超過一貫,至於各位員外想賣多少,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陳慶之話說完,幾個人心裡便開始估算起來,如果真的像陳慶之說的那樣,這是獨門生意的話,怕是一件賣到七、八貫也容易得很,汴梁城別的不多,有錢人,尤其是有錢的女人可是不少,光是城裡這些青樓的姑娘,再加上各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夫人,怕是得有幾十萬之眾。
那麼算下來,這一個月一萬套的內衣根本就不夠賣呀。
這哪裡是做生意,這分明就是在搶錢呀。
想到這,趙金剛終於拿定主意,就在他剛想開口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家李鵬飛卻突然說道:“十萬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