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妹妹,這位小官人又是誰呀?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呢?”
“對呀,怪不得這麼多天也不見你的人影,原來是喜新厭舊呀。”
“喲,這位小官人還不好意思了呢……呵呵呵。”
別說是陳慶之架不住這等的調戲,就連蘇小容也是俏臉通紅,抬頭地瞪了三位損友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他姓陳,叫陳慶之,這回你們都認識了吧,還有呀,陳小官人現在還未娶親,你們誰要是看上的話,動作可要快一點。”
“是嗎,還有這等好事。”
“那就多謝小容妹妹成全了。”
三女嘻嘻哈哈正湊到陳慶之的身邊問來問去之時,從園外的方向卻走過來兩個人,左邊的女人正是剛剛走出左丘園的花六姐,而站在她身邊的則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進到園子時先是快速地掃了一圈,接著不屑地哼了一聲:“六姐,剛剛得罪你的是哪個人,看我今日怎麼與你出氣。”
“就是他。”自從男人站到了自己的身邊,花六姐就像是找到了依仗似的,伸手一指被女人圍住的陳慶之,狠狠地剜了一眼。
那人看到陳慶之時,臉上的表情倒是顯得有些意外,接著便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官人這麼大膽,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廢材。”
“怎麼,難道張二郎認得此人?”花六姐敏銳地覺察出男人話裡的意思。
“當然。”被喚做張二郎的人悠悠點了點頭:“他不就是當年轟動杭州的那個神童陳慶之嗎,不過小時候做了幾首歪詩罷了,就被眾人封為神童,結果又如何?還不是泯滅於眾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跑到了這裡,看來肯定是打的巴結宋官人的心思。”
花六姐眨了眨眼睛,一付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再看向陳慶之時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的不屑,撇了撇嘴:“原來他就是陳慶之呀,一付窮酸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勾搭到蘇家三姐的。”
張二郎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陳慶之身邊一臉嬌羞的蘇小容,不知怎麼的,自己的心裡頓時變得有些不太舒服,在別人看來明明是金童玉女的一對組合,落在自己眼裡卻變成了姦夫淫婦一般,臉上的表情逐漸冰冷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從牙縫裡繃出幾句話來:“蘇小容是我張家的人,陳慶之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張二郎便向陳慶之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概都是許多年的閨蜜,蘇小容也知道她們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見到三人圍著陳慶之不斷地挑逗著,自己非但沒有吃醋的意思,反倒是著看陳慶之那張漲得通紅的臉感到十分的有趣。
就在幾個人逼問著陳慶之怎麼會認識蘇小容的時候,蘇小容的目光突然掃到一旁,望著走過來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下來。
“喲,這不是咱們杭州的神童,陳慶之陳大郎嗎?”離著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張二郎張文秀便已經大聲地招呼道,只不過聽他話裡的語氣,卻是嘲諷的意思居多。
正陷入脂粉陣的陳慶之聽到這聲音時,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當看到來人的時候,腦子裡面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接著自己也是淡淡一笑:“我當是誰,原來是懷才不遇張二郎呀。”
“你……”比起陳慶之那個杭州城眾人皆知的稱號,張文秀的這個外號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多是學堂中的同窗,礙於張家的勢力,有的人就算知道也很少當成念出來,今天被陳慶之當著眾人戳破,倒是一下子便讓張文秀臊紅了臉。
不過張文秀是什麼人,哪會這麼輕易就被陳慶之給打敗,稍等片刻等到臉色恢復正常的時候,直接單刀直入道:“聽說這次陳大郎又沒透過縣試,真的是讓人惋惜,想當年咱們學堂一共十三人,現在恐怕只剩下陳大郎還徘徊在縣學之外,怎麼,難不成是江郎才盡否?”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罵陳慶之空有神童之名,並不神童之實,連個縣試都過不去的人又算哪門子神童。
這張文秀明明是在嘲諷陳慶之,可落在蘇小容的耳中,卻頗有些感同身受,自己瞪了張文秀一眼,嘴裡故意嘟囔道:“也不知宋大人是怎麼發的請柬,怎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放進來,有的人都已經被趕出去了,居然還有臉回來,真是臉大不害臊。”
花六姐哪裡不知蘇小容是在罵她,只是自己又沒有勇氣去跟蘇小容硬撼,只能擺出一付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張文秀,眼睛中不知何時已經蘊含了淚水,像是馬上就要流下來一般。
“原來蘇家七姐也在這。”張文秀像是剛看到蘇小容在似的,一眨間的功夫就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