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夜晚,卻因為搜城的舉動而變得喧鬧起來,等到鸞鳳樓再次平靜下來之後,蔣放忍不住拉開門,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見果然沒有官兵的時候,自己終於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終於又逃出一劫。
就在這個時候,離他不遠的房間卻也有同樣的開門聲響了起來,蔣放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天字號房的門突然露出一個縫隙,裡面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誰在門後面,不過蔣放卻肯定一點,那梁成必在這天字號房中。
自己也不管門後面的到底是不是梁成,衝著天字號房突然露出一絲驚訝,脫口而出道:“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天字號房開門的果然就是梁成,自己雖然沉迷於溫柔鄉中,可是外面的吵鬧聲實在是太大了,就算自己不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剛剛樓內亂七八糟地亂了這麼久,自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拉開房門小心地往外看去,誰料剛開這麼一道縫,自己就被人給抓個正著。
看著一臉驚訝衝著自己走過來的蔣放,梁成還真的沒有疑心他是在詐自己,只是當自己果然露了臉,見他走過來時,自己連忙把門開得大了些,奇怪道:“兄弟,你怎麼也在這?”
實際上,從蔣放往這邊一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帶著深深的警惕性,如果梁成看到自己的時候,一臉的驚慌,那不用說,自己肯定就是被他給出賣的,那自己也不會客氣,直接將他殺掉就是,可是現在看到梁成看到自己的表情,蔣放頓時有些糊塗,這好像不應該是出賣者該有的表情,他見到自己的時候,完全是一付沒有防範的樣子。
到了門口的時候,蔣放先小心地往房間裡望了一眼,還沒進門,一股濃濃的酒味便鑽到了自己的鼻子裡,再往裡看,好一片春色滿園的樣子,自己心裡對梁成的疑惑變得更淡,似乎能夠接受他並不是出賣自己人的現實。
“哥哥可知,外面出事了?”蔣放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隻手是握住自己的刀柄的。
梁成倒是沒有注意蔣放的小運輸和,眨了眨通紅的雙眼,伸手一指外面,疑惑道:“出了什麼大事,怎麼這麼多人馬在動,難道西夏人已經到了?”
看到梁成的動作,蔣放疑惑盡消,一閃身鑽進了房中,望著四女,警惕地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先出去,一會叫你們再進來。”
四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有人趕自己走,那就先出去吧,一個個把衣服重新穿好推開門走了出去。
倒是梁成迷戀的眼神在幾個人的身子上轉了幾圈,等到房門被關上時,自己不耐煩道:“到底出了什麼大事,這些花魁哥哥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還什麼花魁不花魁的,哥哥可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梁成迷茫地搖了搖頭:“我從你那出來之後就到這鸞鳳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不是會西夏人攻進來了吧?”
蔣放一付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梁成,哀嘆道:“哥哥就知道在這裡喝酒吃肉,哪裡知道剛剛官兵已經把大院給重重圍住,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兄弟全都陷在裡面。”
“你說什麼?”梁成端著的酒杯‘啪’的一聲就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都呆滯住,突然一伸手抓住蔣放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那些人馬現在如何?”
“呵呵。”蔣放苦笑地嘆了口氣:“怕是死的死,抓的抓,已經再無一兵一卒可用了。”
“我的天!”梁成心中的一口老血差一點就噴了出來,西城營被關起來的確是傷了自己一扇翅膀,可是還有蔣放這些人在,自己就還有機會翻盤,現在連自己最後的機會都沒了,自己該怎麼跟虎爺交待?
那些西夏人千里迢迢地趕到這裡,結果卻連大門都進不來,若是兩三天攻不下代州,大宋其它的援兵就會趕到這裡,到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該怎麼辦?自己還能怎麼辦?
什麼柔情蜜意、溫鄉軟語,現在全都拋到了腦後,梁成的腦子裡面快速地轉動著,突然間,他似乎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外面的官兵是來抓你的?”
蔣放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倒也未必,我從宅子裡逃出來的時候,這些官兵就已經在街上開始找人了,應該不是找我的。”
“如果不是找你的,那麼……”梁成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起來,自己終於意識到那些人真的好像不是在找蔣放,他們找的分明就是自己。
“不行,不能在這裡待著了,官兵隨時都會回來。”梁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這種節骨眼上,若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