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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一條腿

圖樂扔下小風,開車去了皮猴家,皮猴住在一片低矮的棚戶區,破木頭門上著鎖。

皮猴在那回從廠子裡圖紙偷了之後,一直也沒有什麼正經事幹,天天偷雞摸狗,有了錢就去賭,媳婦實在受不了,跑了,家裡就剩他一個了。

圖樂問了一下附近的麻將館,說是麻將館,其實就是棚戶區裡一戶招賭的人家,一直等到快中午,才看見皮猴出來上廁所,然後提著褲子又趕了回去。

下午快五點,大部分人散場回家吃飯,皮猴也出來了,跑到一邊的熟食店買了點豬頭肉,估計是今天贏了。

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圖樂按捺住下車的念頭,開車回去了。

晚上繼續一無所獲,對面小兩口很有規律的做飯吃飯看電視,隨後熄燈睡覺。

第二天是週六,一早上,兩個人吃飯上班。

不過下班的時候,圖樂看見對面那個男的提前回來了,火速做飯,然後再去客廳收拾地上的東西,圖樂看了半晌才看清楚,是釣魚杆。

等那個曉曉回來,那個男的匆匆下樓走了,隨後曉曉在客廳打了個電話。

要來了!圖樂憑直覺判斷,迅速把屋裡的情況看了一圈,隨後把自己這邊的門和原來一樣半開著,自己在紙殼箱邊上騰出個地方。

大概半個小時,門鎖響了,圖樂安靜的蹲在紙殼箱後面。

隨後客廳和主臥,依次響起開燈的聲音。

過了一會,門輕響一聲,隨後腳步聲從主臥出來,開門,隨即關上,並且反插了一道鎖。

“想死我了”

這是王佔山的聲音。

接著傳來兩個人的擁吻聲,和衣服掉落地上的聲音,一步步往主臥移動。

大概十幾分鍾後,那邊傳來女子呻吟聲和床邊有節奏的撞擊聲。

圖樂慢慢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主臥的門開著,床上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

圖樂舉起相機,一邊走,一邊快門啪啪的閃動,床上的兩個人保持著讓人噴血的姿勢,呆了六七秒種才反應過來。

大叫一聲分開,慌亂的四處找衣服,圖樂又按了幾下才停。

“晚了,現在穿上也沒用了”圖樂一邊說著,一邊把地上散落的衣服踢到一邊去。

那女子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露出一張精緻而又驚恐的小臉兒。

王佔山不愧是老刑偵,經過最初幾分鐘的慌亂後,反而鎮定下來,就那麼赤條條的坐著,伸手上把旁邊的煙掏出來,點燃一支:

“呦,圖樂,真是可以,不愧叫閻王,這個時候還敢回來”

“那是,我敢不要命,我敢破罐子破摔,你敢嗎?”

圖樂說著拿出手機拔了出去,過來片刻,門開了,圖樂走到屋門口把相機遞了出去,隨後大錢接過相機便關門走了。

“談談吧,有什麼要求?”

“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

“沒用的,不是我要搞你,這是上面的意思,這事我說了不算,鄧解放和胡玫肯定得判”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我就是要殺雞給猴看,你就是那隻雞”

“嘿嘿,我就是不管了,之後還會有人繼續,不如我們商量商量,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沒有,我只要你不敢管,只要你不要了這頂烏紗帽那你就沒事,下一個誰接手,誰就是另外一隻雞了”

“你這是在玩火,你現在沒事是因為市裡一直沒下決心發通緝令”

“我一直都在玩火,你是西洲老人,不知道嗎?對我,只要沒看見我的屍體之前,一定要有敬畏之心”

“哼,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殺了我?”

“要殺你我就不露面了,不過你要是讓我不滿意,明天西洲的大街小巷都會有你王局的豔照,嘖嘖,你想想,那個後臺還敢保你?

總之就一樣,你這個局長是做到頭了,怎麼下去卻是你說了算”

“佔山—”那女子一下拉住他胳膊,也不顧春光外洩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可沒臉活了,你得為我想想”

王佔山嘆了口氣:“你贏了”

“我的要求還沒說完”

“還有什麼?”

“胡玫她媽腿斷了,你兒子得賠一條腿”

王佔山頓時對著圖樂怒目而視。

“這事沒的商量,看在你合作的份兒上,利息我就不收了,你打電話讓他過來”

王佔山再也忍不住了:“要去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