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的關鍵在高壯,圖樂琢磨了一下,去了機械廠楚光明的辦公室。
“呦,小樂,今天怎麼這麼閒?有事兒吧?估計沒事你也不來”
“當然有事,我現在事兒多了”
“那不是你自己找的事兒,你何苦呢?”
“連你也知道了?”
”這不廢話嗎?半個西洲都知道了,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圖樂苦笑一下:“我就是氣兒不順,不弄他不舒坦,別說這個了,今天借你的虎皮問點事”
“啥事?”
“不用你管了,你打個電話,讓一車間的劉玉芬來一趟”
楚光明歪頭看了他半天:“這個……歲數大了點吧,雖然長的還行,可咱也不能什麼都往盤子裡摟吧?”
圖樂氣樂了:“別胡說八道,打你的電話去吧”
楚光明打過電話,不一會,劉玉芬穿著工作服戰戰兢兢的進來,門口敲了下門:“廠長,您找我?”
“進來”
楚光明站起身:“他找你”
說完出去帶上門,走了。
“圖樂?”
“芬姐,來,坐下說”
楚光明走了,劉玉芬放鬆不少,不過坐下還是小心翼翼的。
“芬姐,你現在還和高壯在一起呢嗎?”
圖樂話一出口,劉玉芬嚇得一下跳起來 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說完就知道說錯了,頓時慌亂的手足無措。
“坐,別激動,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劉玉芬又慢慢坐下。
圖樂一本正經的說道:“芬姐,你知道我和老高不對付,和楚廠長也不對付,當初找人跟著他拍了不少照片,所以才知道你倆的事”
劉玉芬一下眼淚就流出來:“小樂,你知道我家情況,當初他是車間主任,我也是不敢不聽從啊,我這一大家子,還能怎麼辦?”
“芬姐,別哭,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就是想問你點事”
劉玉芬擦了擦眼淚:“什麼事?”
“當初老高承包農機廠的時候,絞車的圖紙是從東江市礦山機械廠弄來的,我想知道他是找誰弄來的”
劉玉芬想了想:“好像叫什麼柱子的,啊,叫喜柱,說是他戰友,還給他匯了五百塊錢”
“關於這個喜柱別的你還知道什麼?”
“不知道了,只聽他罵過說這個死瘸子還要了他五百塊錢”
“嗯,謝謝芬姐,你現在還和老高有聯絡嗎?”
劉玉芬搖搖頭:“他不是車間主任了,我也不用怕他了,已經很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圖樂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我問你的這件事別和別人說,錢你拿著”
“我不說,這錢我不要”
“拿著吧,你家也不寬裕,另外有事你就直接找老楚,不是什麼大事他都能給你辦”
圖樂把錢硬塞給劉玉芬,這個女人其實也很可憐。
回去和鄧解放還有胡玫打了聲招呼,圖樂買了去東江的火車票。
圖樂在賭高壯行動沒那麼快,如果高壯已經向這個喜柱又要了圖紙,那麼自己這趟就算白去了。
到東江八個多小時,下車已經天黑了,圖樂找了個小旅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圖樂便打車到了礦山機械廠,這是個萬八千人的大廠,等工人陸陸續續進廠,八點上班的鈴聲響起,大門口終於肅靜下來。
圖樂湊過去,給門口保衛科的遞了一支菸:“您好,打聽個人您認識不?”
“誰啊”門口保衛科的接過煙,圖樂划著火柴給點上。
“叫喜柱”
“喜柱?不認識,你看,我們廠不到一萬人呢,我怎麼認得全,他是哪個部門的”
“應該是科室的”
那個保衛科的思索一下,感覺還是沒有印象,回頭敲了下窗戶,裡面人開啟窗戶。
“你們誰認識一個叫喜柱的,科室的”
裡面坐著三個人,相互看看,似乎都不認識。
圖樂把煙順著窗戶扔了進去:“他大概四十多歲,腿應該是有點瘸”
“說的是四瘸子吧?他好像是叫什麼柱”
終於有人想起來。
“那他在哪個科室?”
“他是資料室的”
圖樂一聽資料室,頓時便知道,這個應該就是了。
“那麻煩您能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