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臉色也冷了下來,“堂堂平南王,在謝府二話不說便要抓人,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自己動手之前怎麼就不想想這世間還有王法了?”
沈綰綰眉頭越皺越深,動手?她動什麼手了?
昨天夜裡不過是伸手替小世子捋平額角的碎髮,他緊抓她袖子不放時她就擔心會出事,根本不敢動手去拉開他。
一直知道平南王寶貝那個獨子寶貝得緊,卻沒曾想他居然如此蠻不講理。
“照王爺之意,是民女昨晚多管閒事不該勸小世子回王府了?”
她不想硬剛,可得講理不是?
平南王深深看了一眼沈綰綰,沈綰綰硬著頭皮與之直視,心驚不已,不愧是南耀國唯一的異姓王,氣場與戰神王爺秦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王府的下人沒如實告知王爺,昨晚在夜市是小世子纏著民女不放,民女好心好意勸他跟你府中下人回府,若這個舉動錯了,民女可向王爺道歉,並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多管閒事。”
平南王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信口雌黃,你把人藏哪了,若他少了一根頭髮,本王勢必讓你們整座府邸的人為他陪葬!”
他因公務出了一趟遠門,今日一早才回到王府,找半天沒發現寶貝兒子的蹤影。
平南王細問之下才得知,他不在府上的這些時日,南宮曦鈺天天往外跑,尤其是最近五天,竟然不分白晝黑夜的帶著僕人在外逛。
昨天更是徹夜未歸,連帶著一起出去的僕人也是天亮時才回府,直接跪到平南王面前,說是找了一夜沒找著人。
平南王一氣之下要杖斃門房以及南宮曦鈺院子裡的所有人。
其中一個小廝為了保命,顫顫巍巍的說:“小世子或許是被裴小姐帶走了。”
另一人搖頭,“可是,小世子明明是跟在咱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南王一聲怒吼,周身的寒氣擋也擋不住。
下人們哆嗦著,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異口同聲:“昨天夜裡,最後接觸小世子的是裴三小姐。”
平南王沒再細問,火急火燎地前往承恩侯府找人,卻被告知早在數日前,裴三小姐跟著謝樂清一起被掃地出門。
他又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找到了她們母女的落腳謝府。
平南王本不想當著謝樂清的面帶走她的女兒,可看到她時,不知怎的,滿腔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躥。
憑什麼她跟那個人的女兒可以好好的在跟前,他的唯一兒子卻不知所蹤?
沈綰綰在聽到平南王讓她把人交出來時,便意識到南宮曦鈺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平南王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謝府來要人。
可南宮曦鈺又沒在自己這,讓她去哪找個人交出去?
“昨日在街上,我勸小世子離開後,便再沒見過他,王爺卻跑到謝府來要人,未免過於強人所難了些。
“再說,小世子身份尊貴,民女深知自己什麼身份,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世子私藏起來的,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搜府。”
沒做過便是沒做過,她坦坦蕩蕩,讓他自己入府搜就好,先把人打發走了再說。
“本王看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既如此,咱們府衙見。”
平南王吩咐人把沈綰綰帶走。
他原本只想把人帶回王府,好好詢問出兒子的去向,不會為難她的,既然她不識抬舉,便讓她吃些苦頭。
謝樂清聽到自家女兒要被帶去府衙,臉色直接就白了,“不可,你不能冤枉我女兒,她沒有私藏什麼小世子,你不能把她帶走……”
緋月紅色的身影也瞬間擋在了沈綰綰跟前,不讓平南王帶過來的人靠近。
沈綰綰怕事情鬧大,輕輕拍了拍緋月,“緋月你讓開,守在府中照顧好孃親,我跟他們去官府走一趟。”
她轉身拉過謝樂清的手,“孃親放心,我去去便回,相信女兒,女兒不會有事的。”
謝樂清哪裡放得下心,進了公堂,她們如今沒了侯府的那一層關係,無論有罪無罪都得先受刑。
她看向平南王,哀求道:“王爺,晚晚沒做過傷害您兒子的事,能不能看在民婦的面子上……”
平南王冷哼:“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謝樂清聞言,臉色愈發白了,心如扎針般的疼。
他這是在蓄意報復!
他就真的那麼恨她嗎?
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