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裴柏良的貴妾陳媛芳來了,還沒進門,便聽得一聲嬌媚入骨的嗓音響起:“侯爺,有什麼事非得來書房談?”
裴柏良的喉頭忍不住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陳媛芳柔弱無骨的身子便倒在他懷裡,雙臂勾著他脖子,順勢覆上他的唇。
“表哥,咱倆上一次在書房是多久前的事了?”
陳媛芳嬌嗔著,伸手扯開裴柏良的衣襟。
裴柏良眸子驟縮,瞬間把叫她過來的原因拋之腦後,低下頭去是無盡的索取。
桌上的書和物件被掃落在地,砸出尖銳的嘈雜聲,緊接著是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嗚咽聲傳出,門外守著的丫鬟和小廝瞬間紅了臉。
不知過了多久,陳媛芳半倚在裴柏良懷裡,兩人微微喘著粗重的氣息。
“表哥這次是遇到了什麼事,好端端的怎發如此大的火?”
陳平是她安排在裴柏良身邊的人,額角的血窟窿看著觸目驚心。
本想著這次去莊子接人是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還是被那小賤蹄子給算計了。
跳江?
留血書?
既然小的死了,那她捅出來的簍子就讓老的去收拾。
裴柏良聞言,神色變得嚴肅,“本侯讓你來,是想告訴你裴晚晚死了。”
陳媛芳心裡一個咯噔,表哥在她面前可從未以“本侯”自居,莫非他是想……
“侯府只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死了,剩下的便只有嬌嬌了。”
“不可!”
陳媛芳臉色直接變了,她已猜出裴柏良的想法,“咱們只有嬌嬌一個女兒,絕不可送她去陪葬!”
裴柏良臉色陰沉,“注意你的言辭!到底送不送去,是本侯說了算!本侯叫你過來不是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陳媛芳臉色煞白,“表哥,你不可如此冷血,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
“那你說怎麼辦?如今晚晚已經死了,若不能送出一個女兒給秦王配冥婚,你覺得的皇上會輕易饒了咱們侯府?”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若非你當初慫恿本侯去皇上面前進言,也不會有如今這般結果。”
陳媛芳看著裴柏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是在怪我,你居然怪我?當初我是為了什麼給你出的這個主意的?是為了我自己嗎?還不是為了咱們侯府,為了咱們孩子的將來?”
“若不把嬌嬌送去給秦王配冥婚平息聖怒,咱們侯府可能會全府人頭落地,犧牲一個女兒換全府平安,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裴柏良起身,從地上撿起陳媛芳的衣衫披到她身上,“別忘了,崇林可是咱們的兒子,不能因此事耽擱了他的前途。”
陳媛芳錯愕的看向裴柏良,猛地大哭出聲,“我可憐的女兒,我的嬌嬌啊!”
裴柏良心底也不好受,哄了一會見陳媛芳沒有停止的意思,便也失去了耐心,乾脆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走出了書房。
“你自己冷靜冷靜,記得看好嬌嬌,可別再出什麼么蛾子。”
陳媛芳看著裴柏良狠心離去的背影,心裡是無盡的悲涼。
她曾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如今看來,簡直可笑!
從前他愛她寵她,不過是沒真正觸碰到他的利益,一旦觸碰到,他可以犧牲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