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奇襲,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第二天中午,太陽昇到頭頂,嶽辰站在南山巔峰,俯視著安國大好山河。
南山東北面是一片懸崖峭壁,另外一邊卻非常平坦,是天然的屏障。
嶽辰的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體。
這些屍體都很年輕,臨死的時候臉上掛著震驚和不甘。
這些是南山關佈置在懸崖上的暗哨,被嶽辰等人輕鬆拔掉。
很快,大雪就會把屍體淹沒,一同淹沒的,還有嶽辰等人出現的痕跡。
“報……”斥候飛奔而來,跪在嶽辰的前面。
“講!”嶽辰喝道。
“陛下,徐長虹的軍隊距離我們還有五十公里,估計會在烏鴉山安營。”斥候稟報。
“烏鴉山,距離此地二十公里!”穆桂英上前道,“戰士們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很疲了。”
嶽辰緩緩點頭,道:“全體原地休息,喝酒吃肉乾。切記,不能讓南山關人發現,違令者斬。”
眾人將領,下去安排軍隊。
於是一行人就在南山關的頭頂上方,開始休息。
斥候被派出去,監視著南山關的一舉一動,防備著地方的斥候。
天,越來越冷了。
將士們裹在妖獸皮製作的披風裡,喝著烈酒取暖,整個場面寂靜無聲,沒有人敢輕易發聲。
吃飽喝足之後,將士們躺在雪地裡睡覺。
這一路,很辛苦。
一直到黑幕降臨,沒有休息足夠的將士們被主將悄悄叫醒。
夜裡更冷了,戰士們迎著風雪,踏著積雪繼續快速趕路。
二十里路,必須在半夜的時候趕到。
烏鴉山……
徐長虹望著連綿不絕的軍營,長長地吐出一口暖氣。
軍營裡,炊煙升起,肉香飄散開來。
“今晚有肉啊。”徐長虹笑道望向遠方。
徐長石笑道:“大帥,今天是十五了,兒郎們可以吃一次肉。吃了肉,才有力氣上戰場。”
“走,陪我去走走!”徐長虹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踏出軍帳。
一路上,無數的年輕士兵向徐長虹打招呼,徐長虹含著笑容,一路回應著。
這些年輕計程車兵,有的才跟他幾個月。
也有一些年長計程車兵,跟了他好多年了。
甚至,徐長虹還能夠叫出一些老兵的名字,上前拍打著他們的肩膀。
一路下來,士氣提升了不少。
“當兵苦啊!”回來的路上,徐長虹對著堂弟徐長石道,“長石,你要記住了,士兵是我們手中的劍,是他們,我們才能建功立業。所以以後你若是獨自領命,儘可能地,讓他們活下來。
這些可都是生命啊,一個人背後是一個家庭,這些年,我見慣了太多的家庭破碎。白髮老父等不回自己的兒子,柔弱妻兒,從此陷入噩夢。”
徐長石在一旁小聲道:“兄長,可是您之前也曾說過,慈不掌兵……”
“是啊,慈不掌兵!”徐長虹淡淡一笑,眼中浮現出無數複雜的情緒,望著遠處的天空,輕聲道,“那是因為,婦人之仁,會讓更多的人死去啊。
一旦上了戰場,你只能把士兵當成一顆顆棋子,為了勝利,為了讓更多的棋子活下來,我們必須無情地讓一部分的棋子去犧牲……且,一旦上了戰場……你必須拋棄所有的感情。對於敵人,必須冷酷無情,不能有絲毫的婦人之仁。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於麾下將士的殘忍……你……好好去悟吧。”
“是,兄長!”徐長石遙遙一拜。
徐長虹站在原地,遠眺南山關的方向,輕聲道:“南山關的信鴿和騎兵,可是及時?”
徐長石道:“之前有幾次不及時,應該是,現在天冷,信鴿遇到了老鷹等天敵。不過剛剛幾個時辰,都有信鴿準時抵達,南山關那裡依舊正常,還沒有看到敵人的影子。”
“嗯,那就好!”徐長虹道。
徐長石小聲道:“大哥,那嶽辰,真的會來南山關嗎?孤軍深入可是行軍大忌啊。嶽辰一旦孤軍深入,那麼他背後的糧草,可就沒辦法供應上了。我們那些城池兵力雖然不多,但足以切斷他的糧線。”
徐長石總覺得,自己的這位名將堂兄,謹慎地過分。
“我知道!”徐長虹道,“按照正常道理,嶽辰是絕不可能出現在南山關的。但我行軍一向謹慎,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