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徐蕊眼尾翹起:“嗯,我被領養走之後,我的養父養母也支援我學鋼琴,一直以來,我都想站到賽場上,跟你一樣取得冠軍,然後和你見面。”
“現在,我做到了。”
姜顏梔由心替她開心:“恭喜你。”
餘婉瑛默默聽完,暗中扯了扯姜顏梔衣角,眼神示意“別忘了重要事”。
姜顏梔斂神,坐正了些,試探性問徐蕊:“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徐蕊微歪頭:“我不是已經坐在這了嗎?前輩,你就是我的目標,我會一直追尋。”
“那你……有興趣加入Son dieu嗎?”姜顏梔拿不太準意思。
“可以。”
姜顏梔笑顏逐開:“太好了。”
餘婉瑛激動得直拍手,忙吩咐人去拿合同辦手續,並補充:“如果你習慣自學,不需要老師的話,Son dieu也不會強迫你拜師,一切隨緣。”
“我想拜師,往後自己所能學到的知識太勉強了,拜師對我會更好。”
“行。”
臨走前,徐蕊要了姜顏梔的聯絡方式,並揚著手機說“以後會多聯絡”。
餘婉瑛目送她離去,回頭看了眼姜顏梔,頗為欣慰:“沒想到啊,會這麼容易,chloe,這還是託了你的福。”
“我也沒想到。”姜顏梔聳聳肩,想到什麼,話題一轉,“老師,我打算過兩天就回京城,小可還得麻煩您。”
“這麼快?不再多留幾天嗎?”
“不了,京城還有事要處理,到時小可參加Son dieu的測試我肯定還要來,可能打那之後我就會親自教她。”
餘婉瑛思忖須臾,點點頭。
——
兩天後上午。
落地京城機場。
姜顏梔被祁淮舟牽著手走出,專車已等候多時,只是沒想到江敘遲也來了。
祁淮舟同他寒暄了會兒,才得知他是來接自家妹妹的。
“我倒是忘了這事,之前老周不是說12月初才回嗎,這還沒到時間。”
江敘遲攤攤手:“他們臨時改變的,我也是剛知道。”
說著,他餘光落在姜顏梔身上,眼風沉了沉。
不多時,裡面走出幾人,兩男兩女,為首的男女戴著墨鏡,瞧見祁淮舟和江敘遲後,男人將墨鏡往鼻樑下推,看過來的姿態略顯搞笑浮誇。
“老周,兩年沒見,還是這麼裝。”江敘遲走過去將手搭在他肩膀,另一隻手奪過他的墨鏡自己戴上。
“會不會說話?”
祁淮舟牽著姜顏梔走近,朝他抬抬下巴:“歡迎回來。”
周政禮回了一句,目光隨即轉移至他身旁的姜顏梔上,睇清他們緊牽的手後微挑眉:“這是?”
雖是這麼問,但明眼人都猜得出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周政禮和江敘遲同時看向江兮月,交換眼色後都默不作聲。
“看不出來嗎?”祁淮舟抬起和姜顏梔十指相握的手晃了晃,有幾分顯擺的意味,“此生,就她一個。”
周政禮沒忍住給他翻白眼,也算是知曉,能讓祁淮舟出現這般幼稚的舉動,幾年來僅有一人。
當初知道祁淮舟在滬城有個小女朋友,三天兩頭的往滬城跑,江敘遲耐不住好奇心偷偷過去蹲點,本想讓他一塊去的,但當時江兮月生著病,他就留下來照顧了。
照片祁淮舟給兄弟們看過,只不過是女孩在舞臺上彈鋼琴的一幕,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他全心眼撲在江兮月身上,只道了聲“你倆長久”。
當下一面,不得不感慨,姜顏梔確實美,不是那種衝擊性的美,而是輕輕一眼就無意識在腦中留下清晰畫面,再回想這人時,登時就能想起她的模樣。
祁淮舟動心,不見怪。
“你們好,我叫姜顏梔。”姜顏梔主動介紹。
周政禮稍加思索,狐疑:“我怎麼記得阿舟那時給我們說的是綿字為尾的名字?”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叫姜傾綿,現在你叫我姜顏梔就行。”
“你好,周政禮,咱們三兄弟中最沒心沒肺的那個。”
姜顏梔被他逗笑,這才轉眼看向江兮月,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墨鏡之下,她的視線緊緊鎖在自己身上,直白坦率,不知看了多久。
即便隔著墨鏡,也能清晰感覺到,那是種說不清的目光,無端令她覺得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