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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是誰先動的手……和嘴?

陳遲輕蔑的“嗤”了聲:“還想出去?”

“你什麼意思!”

“王董,天作孽猶可恕,但自作孽不可活。”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跟隨在祁淮舟身邊這兩年,他也算學到些皮毛,若不然,也不能留在祁淮舟身邊這麼久。

王董仍囂張至極,酒已全去,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不停的吸涼氣。

這把年紀,被這般折騰,沒直接暈過去也是身體倍兒好了。

旁邊那幾位捂腰的捂腰,捂襠的捂襠,沒一個落下。

“我不管你們是誰,但今天的事我跟你們沒完!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今日之為!”

陳遲被他逗笑:“你也甭叫囂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想想,到了下面先找哪位祖宗敘舊。”

“等我老闆親自過來,恐怕你沒時間想了。”

王董被氣得臉部猙獰,八月大的肚子一起一浮,腰疼得直抽搐。

竟敢咒他死!

他倒要看看,最後是誰死!

**

時間如同流沙一晃而過,轉眼天便暗沉。

姜顏梔一覺醒來,不自禁揉了揉太陽穴,暈中帶痛,身體也還是很無力。

她緩了好一會,喉嚨發乾,想喝水。

房裡燈沒開,只餘沙發旁木櫃上的一盞小暖燈,將整個空間照得神秘又呈現一絲溫馨。

她偏過頭,目光落在窗戶邊。

男人高挑的背影,斜靠在窗邊,手裡點了跟煙。

窗邊拉開一絲縫隙,是為了散煙味,他靜靜佇立,手中的煙自燃,即將觸到指腹,可他全然不覺,莫名呈出股落寞孤獨。

姜顏梔不禁想,像他這般久居高位的主,有什麼事能讓他寂寥?

她張了張嘴,須臾,嗓音粗啞的喊他:“祁淮舟。”

祁淮舟猛的回神,這才感覺到指腹零星一點痛,將煙摁滅,朝她走去。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停在床邊給她倒水,卻並未坐下,擔心自己身上的煙味會令她討厭。

咕嘟喝了兩口,姜顏梔可算舒適些,搖搖頭,問:“多少點了?”

話落,抬眸一了,驚覺他換了身衣裳,淺細格子白衫,被他穿出一股禁慾的味道,讓人想一直盯著看。

他本就長得好看,再加上好身材,簡直絕殺。

“晚上七點。”

祁淮舟垂眸在她光溜的肩膀,眸光一沉,喉結微動,抬手替她掖好。

姜顏梔回神,熱了臉,灼了心。

“我原來的衣服呢?”

嗓音底子摻了幾分輕顫。

祁淮舟溢位笑音:“給你換了。”

姜顏梔睜目,眼裡盈滿呆滯。

頭被輕拍了下,聽他說:“找侍應生給你換的。”

她這才鬆口氣。

還好還好。

“怎麼,以為是我給你換的,嚇壞了?”

她撇過頭,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但耳尖那抹粉難以掩藏。

“你睡著期間,你姥姥給你打了個電話,我幫你接了。”

姜顏梔心停頓數秒:“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和我在一起,晚點親自送你回去,讓她別擔心。”

姜顏梔拍拍胸脯,稍松心神,得虧他沒亂說話。

“瞧你迷糊樣,你跟我交代過的事我怎麼會忘?”祁淮舟撫著她秀髮,一絲一縷的把玩,又重複一問,“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藥效都過了。”

提起此事,姜顏梔腦中莫名閃過下午的一幕幕畫面,曖昧,繾綣,旖旎……真叫人回憶不得。

頓時心生羞赧,無顏以對,“唰”一下挑起被子矇住頭。

羞死了!

祁淮舟訝然,半響勾唇:“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遲了?”

姜顏梔從被子裡探出腳,往他大腿上輕踹,嘴裡罵著“流氓”。

“流氓?”他音色染上不可置信,也顧不得身上有無煙味,湊近幾許,“綿綿,到底是誰流氓?”

“是誰先動的手……和嘴?”

姜顏梔不吭聲了,似乎是她,這場鬥嘴,註定要佔下風。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應他就假裝不是自己。

祁淮舟樂意寵著她,知她臉皮薄,語調一轉:“是我,是我先動的手和嘴,綿綿你快出來,別蒙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