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您睡沒睡。”
“滾犢子,這點小事也讓你親自跑一趟?”祁震峰直接下達逐令,頻頻窺向腳邊的東西。
“爺爺,您不對勁。”祁淮舟身高腿長,立在桌案前微探身,能看到一角,但瞧不清全部,便又邁進一步。
“小兔崽子,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祁震峰攔不住,試圖用威嚴將他趕走。
但他失策了,祁淮舟不是懼威的人。
好說歹說,他那一身威壓也是從老爺子那學的,壓根沒當回事。
當看清全部後,祁淮舟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爺爺,您知道了?”
祁震峰瞪他:“不然?以為我老頭子好欺騙?”
過後,又絮絮叨叨,“你們兩個說話做事漏洞百出,我想不知道也難。”
祁淮舟在一旁坐下,擺弄鎏金龍首香爐裡的檀香,恍惚一瞬。
前不久綿綿不經意提過一嘴,說他對她又抱又親,將身上的檀香味都弄到她身上了,害她回去被林漫玖的狗鼻子聞了又聞,硬是將細枝末節都要給林漫玖說清。
一夜被纏著,睡不著也睡不好。
祁淮舟輕笑一聲,惹來老爺子狐疑的目光:“幹什麼。”
“沒什麼。”他坐直身體,回到正題上,“您偷偷調查了?”
祁震峰剜他一眼,不吭聲,將腳邊那套陶瓷茶具擺上桌,上邊的【福】字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爺爺,結果我也挺好奇的。”
“你不知道?”祁震峰瞅他。
“猜測過,但沒細查,反正都臨時補上一份賀禮了,不算什麼大事,況且您對那些賀禮不是都不上心嗎?”
祁震峰迴想起調查結果,眼光暗了暗,似呢喃:“江兮月……心思不單純吶。”
既隱晦又顯明。
祁淮舟懂了,咋嘴,若是讓爺爺知道醉仙樓那件事,估計都得生氣。
“爺爺,我還要處理公司急件,就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吧。”
祁淮舟將門帶上後,祁震峰才轉頭看向管家:“江兮月是不是在找姜丫頭的麻煩?”
管家怔愣住,這事他哪知道啊。
不是隻讓他查茶具的事嗎?怎麼還考超綱問題?
“老先生,我……再去查一查?”
祁震峰沒正面給答案,粗糲指腹在【福】字上摸了摸,嘀咕一句:“這兩人寫得真醜。”
管家無語,寫得醜您還一直摸,那個字都快被您磨沒了。
隔了會兒,祁震峰又問:“淮舟和姜丫頭是兩年前鬧僵的?”
“是……吧?”
“你去簡單查查兩年前的事,看看是不是和江兮月有關。”
他知道江兮月心意淮舟許多年,最近在賀禮上搞了點小動作,事不算大,但到底是針對姜丫頭的,其中定然也跟淮舟有關,就是不清楚多年前的事她有沒有插手。
因愛產生嫉恨,在理。
管家猶豫一番:“之前我碰到少爺的隨身助理,好像少爺細查了當年的事,估計滬城那邊還安排了許多人手,若是您也查,少爺那邊肯定會得到訊息。”
祁震峰抬眸,嗓音粗沉:“給淮舟安排的那些人放句話,一點訊息都不能透漏出去,我老頭子雖然不怎麼管事了,但到底不是他們能不放在眼裡的。”
“他的人能查到的我們自然能查到,他不能查到的,不代表我不能,重點查江兮月,省事。”
“……是。”
管家應著,一時忘了,少爺身邊的那些人該聽還得聽老先生的,說到底,跟在老先生身邊的人都比少爺那邊的人資歷要深許多。
另一邊。
陸湘凝裹緊外套,打了個哈欠。
江敘遲餘光掃去,注意到:“困了?”
陸湘凝腳步停滯半秒,搖搖頭:“只是走得有點累,我已經很久沒這樣閒逛過了。”
今夜愣是繞著這條通海江走了一圈又一圈,每每探頭往江水中看時,都會莫名打個哈欠,眼睛發酸。
江水粼粼,四周的燈光倒影,很美,她挺:()失控纏寵,我被京圈大佬圈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