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江敘遲急匆匆的走進來,見到他忙開口:“阿舟,我有些話想問你。”
祁淮舟壓斂氣息:“巧了,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說。”
江敘遲挑了挑眉,找了個位置坐下:“你的事沒我急,先放放。”
“有關綿綿的事,在我這裡永遠都排第一位。”
“姜顏梔的事?”
“嗯。”祁淮舟在他旁邊坐下,臉色依舊陰冷。
“那你先說。”
反正都是有關姜顏梔的事,誰先說都一樣。
或許他還能從阿舟口中得到更多資訊,也方便他去調查當年的事。
祁淮舟掃他一眼,口頭將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在說到姜顏梔當年經歷的事時一語帶過,重點強調江兮月。
頃刻後,江敘遲愣住,眼中滿是驚愕。
“敘遲,我們是兄弟,但江兮月做的事我無法原諒,綿綿就更不會,我想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祁淮舟說得堅定。
江敘遲呼吸微弱,還處於消化的階段中。
江兮月竟然早在兩年前就已傷害過姜顏梔,仍舊是如此卑劣的手段,他還以為珍仙樓那次是她一時糊塗才做出那等錯事,卻不曾想到,她本就是那樣的人。
可他身為哥哥,僅憑祁淮舟幾句話還是難以相信,兩股思緒在對抗掙扎:“阿舟,這其中會不會……出錯?”
祁淮舟錯開視線,聲調越發寒涼:“這件事是我爺爺親自讓人調查的,絕不會出錯,而且你如若不信,可以去找人對峙,當年被她收買的那個人還在滬城監獄裡蹲著。”
江敘遲心頭狠顫,一股涼意從腳底鑽上,儘管不去找人對峙,這件事也已板上釘釘。
祁爺爺親自出手,就證明這件事已經到達了很嚴重的地步,的確不會出現存假的可能。
他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難以置信,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可始終無法想到這其中竟是兮月的手筆。
而她竟還裝出一副無辜單純的模樣,彷彿這件事她從未參與過。
可她小時候分明也很單純,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
是從她嫉恨姜顏梔開始,還是從她對江家產生怨氣開始?
難道真因為嫉妒就能使出這種手段來妄圖毀掉另一個女孩子嗎?
何其駭人!
“敘遲,如若我真的因此採取手段對付江兮月,希望你不要阻攔。”祁淮舟知他無法接受,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亦或是綿綿的角度上,這件事都不能輕易揭過。
若非江兮月,綿綿不會出那檔子事,不會封閉自己的內心,不會生活得小心翼翼,他們也就不會分離兩年。
江敘遲不作聲,思緒早已被打亂,亂得像一團漿糊。
良久,祁淮舟岔開話題:“你剛剛說找我要問什麼?”
江敘遲迴過神,原本想問關於姜顏梔的一些事,可現在,他已經問不出口了。
如果姜顏梔真是自己的妹妹,他不知該如何面對。
“沒什麼,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去墜酌灣喝兩杯。”
近排的事,已超出他的接受範圍,喝兩杯,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祁淮舟:“……”
精明如他,怎麼會看不出江敘遲的突然轉變?
是因為自己先說的那番話致他臨時改變了想法。
“可以。”
另一邊。
姜顏梔才剛將行李收拾好,正癱倒在床上氣喘吁吁。
陸湘凝不知何時過來,倚在門邊,嘴角帶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搬出去。”
姜顏梔毫無精力,連手都抬不起來。
“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陸湘凝走進,坐在床畔,提及一件事,“三週後我要去杭城參加宋家舉辦的宴會,你陪我一起去唄。”
姜顏梔微側頭,這個角度恰巧能看到表姐的半邊臉。
“宋家的宴會?”
“嗯,宋家那位公子的訂婚宴,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訂婚,據說他們的婚事一旦定下就不允許再解除,即便是之後出現什麼意外也不容許改變。”陸湘凝聊八卦的語氣道。
“宋家這幾年好像有往京城發展的趨勢,今年也和陸氏產生交聯,所以邀請我們參加,但爸媽不願去,就將這個擔子撂給我了。”
“可我也不是很感興趣啊,總得找個人陪我,不然太無聊了。”
姜顏梔坐起來:“就不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