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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親!

姜顏梔猛的張大瞳孔。

他早就知道了?

什麼時候?

為什麼知道了卻假裝不知道?

“你說什麼?”祁徽濡喘著氣,不可思議。

“我知道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那本不是她的錯,卻被你用來當成利刃威脅她、逼迫她、傷害她!”

“如果沒有你,我和她根本就不會分開兩年,我們會一直都那麼幸福,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可你的所作所為才是傷害我最深,你才是真正錯的那個人!”

祁徽濡趔趄兩步,後腿撞上椅子,悶痛。

“當我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時,我以為她是因為接受不了才選擇離開我,可我始終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你!你以身為我父親的身份對她施加傷害,讓她獨自承受了所有痛苦。”

祁徽濡氣得胸腔劇烈起伏:“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讓你坐穩你現在的位置,更何況我是你父親,我會害你嗎?”

“父親?你拋棄我和我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我父親?我動手術你都沒想回來看看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我父親?你在我媽的忌日那天和你外邊的女人在國外舉行公開婚禮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我父親?”

他的連連質問讓祁徽濡噎住,眼神閃躲,嘴巴張了又閉,臉都憋紅了。

“只因我小時候患病失去了家族繼承人的競爭機會,所以你眼裡從沒有過我這個兒子,更不惜在婚姻期間出軌別的女人,生下別的兒子,卻在我突然被爺爺選定為繼承人培養的時候,才恍然想起,你-是-我-的-父-親!”

最後一句話,祁淮舟說得咬牙切齒,多年來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比起質問,突然一刻的爆發才最振聾發聵!

他細細數清的種種,每一句話都足以令祁徽濡臉上血色盡失。

被凝視時,祁徽濡欲言又止,卻始終反駁不出一句話。

“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我,而是身為祁家繼承人的我,沒有這層身份,我什麼都不是,你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家庭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插手我的事?為什麼要自稱是我的父親?為什麼要傷害我最愛的人!”

“你給我帶來傷痛的那些年,是綿綿一步一步治癒了我,而你卻將這一切都歸為你的功勞,甚至恬不知恥的反過來傷害她!”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親!甚至不配做一個人!”

發洩完所有,祁淮舟抱起姜顏梔直接轉身離開,停在包廂門口一瞬,補充,“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斷絕父子關聯,以後你都不再是我的父親,也別再想打著這個可笑的名號插手我身邊的事,傷害我身邊的人。”

祁徽濡慌了,急步追出來:“祁淮舟,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液,這父子之情豈是你能說斷就斷的!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但我同意了。”粗沉的聲音從包廂門口一側忽然響起。

祁徽濡身軀狠狠一震,偏頭看去,便見自己的父親冷冷的看著自己。

臉上全是失望和後悔。

下一秒,祁震峰驟然抬起柺杖落在他身上,不顧年邁的身體,一杖又一杖,直至祁徽濡痛苦的跪在地上求饒才抖著手停止。

“混賬東西!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我就該在你出軌那年就將你徹底逐出祁家,而不是為了小淮舟將你留下,讓你有機會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混賬事情!”

“從今天開始,你不僅不是淮舟的父親,你也不是我祁震峰的兒子,更不是祁家人。”祁震峰敲擊柺杖,喚來了保鏢將他押起,“將他丟回祁家祠堂,讓他叩頭懺悔,並告知列祖列宗從此將他逐出祁家!”

祁徽濡是真的感到恐懼了,老爺子的話一出既定,再無反悔餘地。

他磕頭,想讓老爺子容忍他這次,以後都不會再插手淮舟的事。

可老爺子只輕哼一聲,轉過身不再看他:“你的頭留到祠堂再磕。”

**

車裡。

前往醫院的路上。

祁淮舟正掐著姜顏梔的下巴迫使她張口,從而檢查她的喉嚨,被燙得起泡了。

他蹙著眉宇,眼裡盛滿心疼。

“對不起。”一聲道歉,他的嗓音顫到近乎出不了音。

姜顏梔亦是心疼得緊,啞著嗓子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祁淮舟將她緊緊摟入懷裡:“重逢後第一次去滬城那時,我讓人調查了。”

經他提醒,姜顏梔想起了那夜滬城,他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