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紛紛附和,只有江靳恆面不改色的嚥下那塊點心。
黎榕看不過去,溫聲問道:“小恆,你怎麼還吃得下去?”
“我姐做的,就算再難吃也是好吃的。”
江敘遲斜目瞟他:“肯定是祁淮舟玩我們,這不可能是我妹做的。”
江靳恆冷哼一聲,沒搭腔。
上次去姐家裡蹭飯時玖玖曾說起過姐做飯有多難吃,簡直是廚房殺手,所以今日送來的點心,一嘗味道,他便知道肯定是姐做的。
不然不能這麼難吃。
“你們不要的話,我就都吃了。”
面對江靳恆反常的舉止,一家人瞠目結舌。
陳遲憋著笑意,暗暗記下他們的反應,朝他們頷首告辭後迅速返回公司。
祁淮舟聽到他們的反應,彎了彎唇角,也不得不感慨,江靳恆不愧是以姐為首的姐奴,這都吃得下。
下午時分,接連兩場會議結束。
陳遲匆匆報告,說老先生來了,正在辦公室等著。
祁淮舟凜神,快步回到辦公室,便見爺爺坐在茶案旁悠哉遊哉的飲茶,管家則彎腰在一旁替他浮茶沫。
“爺爺,您怎麼來了?”
“淮舟啊,你上哪拿的這麼好的茶葉?怎麼不拿一點孝敬我?”祁震峰咋咋嘴,答非所問。
祁淮舟視線落在那塊被掰了一小角的茶葉上,扶額。
“爺爺,您喜歡的話,待會我讓人打包您拿回去。”
祁震峰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
祁淮舟在他對面跪坐下,動手給他斟茶。
“昨天你不是同我說你父親有意讓你和那個誰聯姻?所以今日我來當面探問一下你的意思。”
“爺爺,您知道我不會同意的。”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最近公司賬目在你的治理下有何不妥,免得被你父親鑽了空子。”祁震峰看著清茶,聲音陡然肅穆幾分,“你父親已經瘋了,竟為了一點利益不惜賭上祁家祖上傳下的家業。”
“爺爺,那您檢查過賬目了?”祁淮舟對此倒沒多上心,父親想法雖不妥,但到底要從他這下手,他不應,那父親也無法強迫。
祁震峰呷了口茶:“你管理得也還行吧。”
還行在他嘴裡,便是很好的意思。
祁淮舟輕笑兩聲。
“淮舟,即便那是你父親,可他現在既打祁家整個家業的主意,你不得不堤防,更何況他是和外人聯合起來,心思不簡單。”祁震峰盯著孫子,補充,“只怕那家人也是被你父親矇在鼓裡的,他現在心思可沉重。”
祁淮舟受教:“爺爺,您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留意。”
“除此之外,姜丫頭那你更得堤防,免得你父親從她那下手,以姜丫頭的性子,即便被你父親找上,她也不會跟你說。”
“我知道。”
祁淮舟嘴上雖應,倒是隱隱有些擔憂。
之前只安排了人留意父親,並未多加人手保護綿綿。
想罷,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拿起看了眼,竟是陌生資訊,來自安迪斯。
【祁先生,能否私下見一面,就聯姻一事,我們商討個方案好讓兩家長輩打消此念頭】
“怎麼了?”祁震峰見他心緒沉沉,詢問。
祁淮舟簡略同爺爺說清,不料聽:“去見見唄。”
“爺爺?”
“我和你一同去,我倒要看看你父親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祁淮舟有些微猶豫,卻抵不過爺爺的堅決,只能和爺爺同坐一輛車前去。
到達約定地點,安迪斯早已在那等待。
包廂門被敲響一刻,她親自跑到門口拉開門,面態羞澀,聲音故作嬌媚:“祁先生,你總算來……”
話音戛然而止,入目是一個滿面威嚴,嘴角繃直,隱隱露有慍色拄著柺杖的老頭子。
安迪斯嚇一大跳,笑容迅速褪去,低頭看了眼自己今日穿的超低領短裙,連忙伸手捂住,白著臉色節節後退,嚇得飆出了外文:“你是誰啊!”
緊接著,祁淮舟從老頭身後走出,冷冷的瞥她一眼,語氣無波無瀾:“這是我爺爺。”
安迪斯未定心神,大腦一片空白,急促喘著氣,雙手死死護著胸口,臉色鐵青。
祁淮舟先扶著祁震峰坐下,隨後睨向她:“安迪斯小姐,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商討了嗎?”
安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