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姜顏梔離開,歪頭:“現在還生氣嗎?”
祁淮舟盯著她,將她盯得眼睛亂瞟才抬起她的下巴:“姜傾綿,不是說親一口就不生氣了,你該關注的點不在這方面,而是下次不能再這麼輕率,不考慮全面就和別人起爭執。”
“這次是受了一巴掌,萬一下次又捱了一刀呢?”
簡直要他的命。
姜顏梔乖乖聽著,自知此事處理不妥,沒敢反駁,待他將話都說完後,她才又扯著祁淮舟的衣領親上去:“親一口不行,那親兩口呢?”
沒反應。
“三口?”
“四口?”
“……”
祁淮舟不說話,她就一次一次的親,不知親了多少次,祁淮舟才伸手繞後掐住她後脖頸,輕輕揉著:“不累?”
“累了,但你不說話,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祁淮舟將她摟入懷裡,撫她長髮,嗓音很輕,像是在呢喃:“沒生氣。”
至此,姜顏梔徹底將人哄好了。
姜顏梔在他懷裡拱著,沒拱兩下,祁淮舟的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江敘遲,來意大致是有關訂婚宴上發生的事,以及詢問了姜顏梔的情況。
祁淮舟皺著眉頭:“我沒趕過去前,你當時在宴會咋沒想著幫幫忙?等我把人領走了你才問。”
江敘遲默了兩秒:“兄弟,冤枉,我剛瞭解完事情經過準備下去的,結果你就到了,我哪能搶你英雄救美的風頭啊?”
祁淮舟不應,算是接受了他這個解釋。
“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我還得去滬城待幾天,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還沒調查清楚。”
祁淮舟聽此低頭看了眼姜顏梔,見她閉眼淺眠,鬆了口氣。
她的身世江敘遲正在調查,在正式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是想瞞著她的。
只是在他視線之外,姜顏梔微睜了眼,很快又閉上,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幾人在杭城不作停留,直接回了京城。
這日過後,一切都回歸了寧靜。
元旦節後,這份寧靜被打破。
這天姜顏梔機構工作剛結束,看著全部小朋友被接走後開始收拾東西,卻在這間隙收到了一條資訊。
她拿起看了眼,愣住。
顯示是陌生號碼,但依據內容她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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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一杯摩卡放在姜顏梔面前,對面的華槿笑著道:“不知道我們這次約見有沒有打擾到你的時間?”
姜顏梔對咖啡的興致不高,看著華槿嘴邊的笑容有些恍惚。
今日的她可謂變了個人,比之一週前的那個強大氣場、雍容華貴的華槿,此刻卻再難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氣壓。
是華槿刻意在她面前壓斂了,嘴邊的笑容從未消失,營造出一副慈和的模樣,卻極其違和。
她本就是一個強勢的人,裝慈和只會適得其反,那抹笑容越看越令人毛骨悚然。
姜顏梔沉氣,搖搖頭:“您有話就直說吧。”
華槿笑得僵硬,推了推身旁的宋翊,急忙使眼色。
宋翊回神,臉上閃過掙扎和不自然,迫於華槿的目光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姜小姐,很抱歉之前的一些行為給你造成困擾,還差點害你名聲受損,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姜顏梔大概猜到了他們的來意,點點頭,眉眼下垂,將一塊白巧丟入咖啡裡,攪拌。
瓷器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襯托得空氣寂靜,也徒增了幾分緊張微妙。
宋翊深吸口氣,只覺頭皮發麻:“姜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向祁先生求求情,不計較這次事件?”
姜顏梔抬眸,看不出任何情緒,說出的話令人不解:“你們很會卡時間。”
“什麼?”
“之前說好的一週時間內要對外公開向我道歉,截至今日,恰好是一週時間的最後一天,張家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就已經對外公開道歉,而你們卻一直拖到了今天,甚至因此找上了我。”
“打的什麼算盤?”
姜顏梔的話說得露骨。
華槿和宋翊的表情隨之變化。
氣氛一時間陷入僵持。
姜顏梔抿了口咖啡,微皺眉,咖啡放下後就沒再喝過,她在對面二人的臉上一掃而過,莞爾一笑:“我想你們找錯人了,既是想求祁家,應該去找祁家的人,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