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找她沒發生什麼事吧?打從我和她爸爸分開後她就成天和一幫不知在哪裡結交的朋友一起玩,也不練琴了,我看她身邊那些朋友都不太好惹。”
餘婉瑛說著就要檢查姜顏梔的身體。
“我沒事,其實我覺得語凝她只是嘴上說得難聽,心裡也還是掛念我們曾經的情誼,畢竟我和她一起長大,我相信她不會真的做絕。”
餘婉瑛身子沉了沉:“那不見得,即使她身邊的朋友沒問題,可她爸爸始終有問題,我之前讓她不要聽太多她爸爸的話,但她卻說我是在挑撥她和她爸爸的關係,就是見不得她爸爸好。”
“我也沒辦法啊,她我已經拉不回來了。”
姜顏梔伸手在老師背後輕輕撫氣,低頭不語。
“她現在這個樣子,Son dieu我也不放心交到她手上繼續發展,chloe,以後Son dieu可能還得辛苦你多加上心。”
一番話,她像是在交代後事。
Son dieu一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哪怕是被前夫分財產都不願動半分,原先梁語凝作為她女兒,又充分遺傳她優秀的音樂天賦,本是Son dieu的最佳接手人。
“老師,您千萬別這樣說,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還不能放棄。”姜顏梔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老師,如果有一個方法能讓語凝完全認清她爸爸,但這也可能讓她爸爸面臨牢獄之災,您贊成嗎?”
餘婉瑛愣了一下:“chloe,你是要……”
姜顏梔點頭:“如果她爸爸真因為賭博而無法返圖,日後極有可能對語凝做出傷害,而現在讓語凝認清她爸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這樣一來,語凝她極有可能會徹底失去父親。”
房裡沉默許久。
兩人相顧無言。
姜顏梔看清了老師眼中的糾結,有時幾乎要脫口而出贊成,而剛發出一個音又沉消了。
一次頗具深意的糾結最終在房門被敲響那刻戛然而止。
韓胥前來探望。
姜顏梔起身相迎,待韓老師坐下後她拿起水壺:“我出去接個熱水,你們先聊。”
在她踏出去那瞬,聽到了老師的答案:“chloe,我贊成。”
姜顏梔腳步頓住,轉身去看,老師眼神堅定。
明白了。
便回個笑容。
“但你要多加小心。”
“嗯。”
門合上,姜顏梔給祁淮舟撥去電話請求幫助。
談好一切事宜,祁淮舟聲音透著擔憂:“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實時向你彙報。”
掛了電話,沒等多久,章殤就過來了。
“姜小姐,祁先生說一切交給我們就行,您不用親自參與。”
姜顏梔擺擺手:“沒事,我有分寸,而且出面的事確實得由你們來。”
“另外,祁先生還安排了人保護您老師的安危。”
“麻煩了。”
——
梁巫認得姜顏梔,因此給他下套引他上鉤的事姜顏梔不便出面,一切交給祁淮舟手下的人安排。
幾天後,姜顏梔再次前往那個地下臺球廳。
原本鬨鬧的檯球廳突然湧入一群統一黑裝的保鏢,強行將多餘的人清空,有人反對時眼前便出現一沓鈔票,將他們罵人的話直接買斷。
用時不長,廳裡剩餘的人便只有梁語凝同她的那幫小姐妹。
正在外面等待的姜顏梔看著這堆保鏢採取如此強硬的手段趕人,目瞪口呆,朝身旁的章殤輕言:“我就是來找個人,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
“多顯眼啊。”
章殤公式化的口吻回答:“姜小姐,祁先生交代過了,一切以您的安危為首,這種地方人多口雜,清空更方便您與人交談。”
姜顏梔:“……”
於是她便在一堆人中間踏步進去,那架勢,搞得她渾身不自在。
而她要找的梁語凝正蹲在那,身旁的小姐妹同樣蹲著,有些甚至雙手抱頭。
玩得正嗨,突然闖進一堆看似黑bang的人強行將眾人“趕”出去,當她們也想出去時,卻被獨獨攔住,便像是特意為她們而來。
可這種架勢她們是第一次見,還以為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接下來會有生命危險,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就一起蹲下了。
直到姜顏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