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得地方不是很平坦,聽到了狼嚎聲卻沒有看到狼的影子,不過以兩人如今的身手也不怕的。
很順利的走過了一條七拐八拐幾乎沒有路的小路,就轉到了村口的那條大路上。一車的石頭自然是不夠的,他們一上午已經拉回去了好幾車。
村門口坐著不少的人,“明仔,拉這麼多的石頭幹啥呀。”
“叔,昨晚上牆塌了半邊,再拉些石頭回來擋一擋,萬一有山上的野獸下山,不修好牆的話可是擋不住!”
“要叔幫忙不?”
“要,謝謝幾位叔伯大爺了!”
聊天的人群裡,當即站出了幾人笑呵呵的跟在了牛車後面,一路來到了老院子。
蘇嫿見有人幫忙就趕緊回家了,她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娃就不參和蓋房子、修院牆這樣的大事了。如果被人發現她是的大力蘿莉,說不定會當成妖怪。
眾人幫著江明琅卸了那些石塊,還幫著堆到了倒塌的牆角處修好了院牆,破了洞的房子也用石頭砌好了。
幹完活後,江明琅每人給了一盒煙,煙不貴,一條不過兩塊錢。只是大夥見到江明琅這麼懂事,心裡十分高興。
覺得江明琅比江福貴可強多了,瞧瞧人家的這禮數,一定遺傳了他那個有文化的知青媽。
說起江明琅的親媽,青山村的村民們大多數都記得。那姑娘實在生了一副好相貌,十里八村的知青裡面,就沒有一個比她水靈的。
雖說江福貴也長得不錯,但是人們依舊覺得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背後嫉妒江福貴的人不在少數。
知道蘭知青接到工農兵學校的推薦信後,人們才知道,蘭知青能嫁給江福貴,為得就是他是村長家兒子這個身份,想得到推薦上大學的那個名額。
蘇奶奶將該收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該拿得都打好包,不好拿得就去鎮上的郵局託運。在村裡開了遷出戶口的證明後又去鎮上蓋了上公章,將所有的手續辦好之後就要走了。
蘇奶奶將這處院子託給了江明琅照看,對外人就說是每月給江明琅五塊錢看房子的費用。蘇嫿將小東和小西也留給了江明琅。
等她離開後,看能不能將這兩隻送到深山中,如果不能的話,就讓江明琅照看它們一二。
“明琅哥,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吧!我去了海城後會給你寫信的。還有,你要小心王五丫,別看她年紀小,可是心機深沉下得了狠手。
還有那兩個中年夫妻,想來他們傷好後還會來找你,注意一些!”
“嗯,妮妮,路上小心!”
兩人依依不捨的告別,從院門口送到了村口,又從村口送到了鎮上,一直送上了長途汽車,江明琅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蘇奶奶瞧著這兩人黏糊的樣子,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還真是……趕上十八相送了,好在兩人年紀小,還什麼也不懂!
蘇嫿從小到大也就只有江明琅這麼一個夥伴,雖然有心裡準備,分別的時候還是覺得特別的難受。
火車是最普通的綠皮車,祖孫倆只買到了普通的硬座車票。去海城要坐兩天兩夜,如果一直坐硬座的話,可是夠受罪的。
安西火車站,到站檢票開始,候車的人一窩蜂地朝著檢票口湧去。前面的人喊著別擠,後面的人生怕坐不上火車,喊聲叫聲哭罵聲交織成一片。
越過檢票口,人群就像瘋了一樣往前衝,加之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小小的火車門口瞬間堵成了一堆。
有些人買得是那種站票沒有坐位,所以搶著早點上車想找個好位置,也有些人著急,甚至從車窗裡往裡鑽,亂轟轟的一堆,……。
正常情況下,只怕還需要十幾分鍾才能進入車箱。
蘇嫿看了看車票上的車廂號,拉著蘇奶奶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大約是在這個位置,蘇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著離車窗稍遠的地方朝裡面看了看。
很好,臨窗的座位是空的,然後腳輕輕往前一踏,整個人便如一片羽毛般的落地無聲,幾步就跑到的車窗邊。
手往車身上輕輕一按,身體往上一翻,一個跟頭輕飄飄的就落在了車廂內的座位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宛如一片雲般飄了進來。
拿出了車票對了對座位號,沒錯,就在這裡,還真讓她找對座位。
於是從車窗裡探出頭去朝著蘇奶奶招招手,“奶奶,把東西先拿過來!”
火車過道另一側的坐位上,兩個年輕的男子從頭到尾將蘇嫿的動作看在了眼裡,眼睛閃過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