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暗無天日,耳邊有水滴在水窪的聲音。
艾倫面無表情的坐起,左右看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
一個巨大幽深的洞窟,此時她就在這洞窟內部。
來時的記憶好好的儲存著,僅僅是依靠這些畫面,艾倫便能大概回憶起來時的路。
洞窟中比她想象的要溫暖很多,艾倫猜測自己可能靠近了來自雪峰市的地熱資源。
左右看看,艾倫的眼中冒出淡淡的銀色光芒。身上的定位系統並未損壞,在夜視能力的幫助下,艾倫迅速找到了洞窟出口的方向。
她起身,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做什麼。於是俯下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痕和浮塵。
根據大資料解析的隊伍成員的行為模式,此場景可以代入行路時他們從冰屋醒來的景象。
言歡會去開渡邊虹和唯井川的玩笑,尤其是衣冠不整的時候,會嘲諷渡邊虹在冰天雪地還要幹活。
艾倫左右看看:“你們冰天雪地也要幹活啊?”
沒有什麼人或者東西響應她,有水滴從窟頂滑落,發出“滴答”的聲音。
艾倫:......
渡邊虹和唯井川也不在啊。
那就代入阿玉的行為模式,這時候他的手裡會抓著一根蘿蔔...
艾倫看了看自己身上,乞丐見了她空空如也的衣兜都得給她隨二百。
╰(‵□′)╯
頓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的少女咬咬牙,感覺自己回到了流浪在曠野的時候。
這麼一想似乎這個隊伍就是網路上那種比較好的隊伍了,有男有女的,還比較照顧自己。自己還能透過他們的行為模式,進行學習總結。
但是回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原來一群人即使是趕路的時候也會顯得熱熱鬧鬧的,現在自己待著空虛寂寞冷的洞窟裡,感覺都要被世界拋棄了。
不過無所謂,切換一下模式就好了。
艾倫的眼神危險起來,如果有人能看見她的表情,就會發現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冷漠了,像是叢裡的蛇一般。氣勢也變得駭人起來。
然後這氣勢立馬萎靡了下去。
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為了能找到隊伍接受自己,她給自己設定成了手無寸鐵,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武器都被自己埋進土裡了。
思緒瘋狂運轉,沒遇到這種情況的小姑娘腦子要宕機了。
不過既然四周沒有什麼生命跡象,那就學著言歡他們,往前走吧。這總不會錯的。
艾倫抬起腳,堅定的往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去。
一段時間後,她聽到了一聲,軟綿綿的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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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已經到了。”
男人的聲音有點年輕,但是你說這人是一個少年,又感覺差點意思。
青年!這個詞語不錯。
綠頭髮的青年走過雪地,此處暴雪剛歇,不斷有枝幹承受不住雪的壓迫,發出將要斷裂的哀嚎,然後就有積雪“簌簌”而下。
“為什麼這麼慢。”衛星電話的對面,聲音蒼老厚重,帶著不可置疑的意思,“你在路上又做了些愚蠢的事情了?”
“......”青年沉默的撥開石碑上的積雪。
“我們的運氣不好,山脈上那個葛拉西蒂花圃,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很遺憾,直到剛才,我才收到情報。”對面那人繼續說道,“不過無關緊要。計劃之中的事情,不再錯過就好。”
“我會把事情做好的。只是——”
“沒有隻是!你只需要聽從我的安排,那片區域的寶可夢排他屬性很強,這一次的實驗必須由你來完成,抓緊時間提取基因模組,只有你能取得那些野生寶可夢的信任。”
青年沉默,最終開口,“好的,父——”
電話傳來忙音,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綠色的頭髮沾染了雪,青年輕輕拂掉。
他抬頭,一個穿著紅色披風的長髮男人,冷冷的看著他,他身下的影子徹底掩蓋積雪的白皚,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影子中注視著綠髮青年。
綠髮青年微怔。
.......
一片寂寥的黑暗中,身份是父親的人輕笑。
“初生的人類就像是寶可夢,也像是空白的畫卷,你為他提供什麼色彩,他就會呈現出什麼樣畫面。”‘父親’穿